h篇人*猫
睡意像被蒸融的糖，黏糊糊地裹着意识时，一股滚烫的热浪突然压了下来。 不是被子闷出的潮热，是带着温度、毛茸茸触感的热。 Ling的睫毛颤了颤，还没完全清醒的意识里，只觉得那股热意，顺着锁骨往胸口钻。 “唔……”她含糊地哼了一声，想推开什么，手却摸到一片温热的皮肤，温度高的吓人。 猛地睁眼，视线里是Orm俯下来的脸。 她跪坐在自己胯间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，贴在泛红的脸颊上。 头顶那对平时毛茸茸的猫耳此刻支棱着，尾巴不安分地在身后扫动，尾尖偶尔擦过Ling的腰侧，带起一阵痒。 “Orm？”Ling的声音还发着困，刚抬起手，就被Orm抓住按在了自己后颈。 那里的皮肤烫得惊人，比手心的温度高了不止一点。 Orm把头埋进她掌心，用脸颊用力蹭着，鼻尖在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上扫过，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，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。 Orm抬起眼，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蒙着层水汽，眼尾泛着红。 掌心下的皮肤还在发烫，连带着她蹭过来的动作都带着点失控的急切。 Ling的手指还陷在Orm后颈的皮肤里，那滚烫的温度顺着指尖往四肢百骸窜，让她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明了些。 她看着Orm把脸埋在自己掌心蹭得厉害，头顶的猫耳时不时抖一下，尾巴扫得床单簌簌响，尾尖还带着点无意识的颤。 “怎么还不睡？”她的声音软下来，带着刚醒的沙哑，另一只手想去捋顺Orm汗湿的额发，“是哪里不舒服吗？怎么这么烫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Orm忽然抬起头，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下巴。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，动作见带着急切，尾尖甚至轻轻勾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带。 Ling的指尖顿了顿。 不对劲。 这不是平时撒娇耍赖的样子。动作带着股焦躁，还有这浑身灼人的温度…… 一个念头猛地撞进脑子里，让她脸颊瞬间热了起来。 ——猫咪是有发情期的。 Ling的喉结动了动，刚要出口的话卡在舌尖，指尖触到的皮肤烫得惊人，让她忽然明白了这股燥热和不安的源头。 Orm的动作没停，蹭完手腕，脑袋又往她颈窝里埋，毛茸茸的耳朵扫过Ling的下颌线，带着点痒。 下一秒，温热的脸颊就贴了上来，鼻尖蹭着她的颧骨，脸颊上的痣。 一下下的，像是在撒娇，带着灼人的温度。 Ling刚要开口说什么，唇瓣忽然被一片湿热扫过。 是Orm的舌头，很轻地舔了下她的唇角，像小猫舔牛奶似的。 “！”Ling浑身一僵，猛地怔住了。 那点湿意像电流，她下意识抬手，抓住Orm的肩膀想推开：“Orm，你……” 话没说完，手腕就被按住了。 Orm非但没退，反而更往前倾了倾，额头抵着她的，呼吸交织在一起。 然后，那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轻轻贴了上来，更像一种试探，碰了一下，又碰了一下，像羽毛落在心尖上，轻得不像话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热度。 Ling彻底愣住了，手还搭在Orm肩上，推也不是，收也不是。 脑海里却突然撞进一段回忆。 Orm是上个月被捡回来的。 那天雨下的很大，她在巷口撞见个缩在纸箱里的小毛团，浑身湿得像块抹布，估计是饿狠了，细声细气地叫个不停。 见Ling走过去，小家伙居然半点不怕生，还探出冰凉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——就这么一下，Orm便被Ling领回了家。 直到某天夜里，她起夜时撞见Orm坐在窗边。分明是人的模样，头顶却支棱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，身后还有条尾巴在轻轻晃悠。 对方看见她，眼睛一亮，开心地喊：“Ling！” 她当时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只觉得是眼花了。 “建国后不许成精”的戏码，怎么就砸到自己头上了？ 使劲揉了揉眼睛，大概是没睡醒吧。 她退回房间躺下，强迫自己闭了会儿眼，再起身去厕所时，客厅里那个身影居然还在…… Orm不明所以地看着Ling，刚钻回房间又跑出来，站在自己面前就定住了，像没上弦的木偶。 她的尾巴不由得晃得更欢了些，嘴角上扬咧出灿烂的笑容，磕磕巴巴地凑上前：“Ling，窝…丝…Orm呀。” Ling喉咙发紧，方才脑子里那些“成精”“研究”的乱码突然卡壳了。 她盯着那双猫耳——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浅银的光泽，连尖端微微颤动的弧度，都和Orm平时竖起耳朵听动静时一模一样。 “你……”她终于挤出个字，声音干得像砂纸磨过木头，“你是Orm？” Orm歪了歪头，猫耳跟着抖了抖。 “嗯！”她用力点头。 大概是化形还不太熟练，说话时总带着点奶气的鼻音，“窝…变…这样了。” 她抬手想去碰Ling的胳膊，指尖刚要碰到，又猛地缩回去，尾巴也垂了半截。 Ling这才发现，她身上还套着自己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，衣摆空荡荡晃到大腿根，衬得身形格外单薄。 这模样太过熟悉——分明就是平时Orm蜷在沙发上，穿着她改小的旧衣服打盹的样子。 眼前这张带着猫耳的脸，说话还磕磕绊绊，可那双眼睛里的依赖，分明和过去每一天的Orm没两样。 那天后，她们悄悄立了规矩。 白天Orm变成猫形，到了深夜关紧房门，她才能化成人形——但有其他人在时立马变成喵咪形态。 思绪回笼时，Orm还抵着她的额头，唇瓣偶尔轻轻蹭一下，眼里的水汽更重了。 Ling的喉结动了动，指尖在Orm肩上微微收紧。 对方的体温还在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过来，那双泛着红的猫耳，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。 “Orm，别这样……”她的声音有些发涩，试图掰开环在自己腰侧的手，却被攥得更紧。 Orm的脸埋得更低了，鼻尖蹭着她的颈窝，呼吸里带着点奶气的甜，让她想起刚捡回Orm时，对着牛奶小口啜饮的样子。 可现在，这只“猫”正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，唇瓣又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巴，带着点委屈的呜咽：“热……” 一个字，像火星掉在了干草堆上。 Ling猛地想起发情期的猫会躁动、会体温升高，会用最原始的方式寻求安抚。 她的脸“腾”地红了，连耳根都烧了起来，推拒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。 Orm像是察觉到了，尾巴尖悄悄缠上她的手腕，顺着小臂往上爬，像条温顺又执拗的小蛇。 头顶的猫耳耷拉下来，轻轻蹭着她的脸颊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。 “你……”Ling想说点什么，比如“冷静点”，或者“我去给你找点凉水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却被Orm突然凑近的呼吸打断。 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雾，映着她有些慌乱的脸，然后，对方轻轻歪了歪头，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停下，只是本能地、又一次把唇贴了上来。 那一下触碰比之前更久些，带着Orm身上那股滚烫的热度，像要把这股灼意熨帖进Ling的皮肤里。 Ling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，指尖抵在Orm肩上，能清晰摸到皮下温热的肌理，还有那抑制不住的轻颤。 她偏过头想躲开，下巴却被轻轻捏住了。 Orm的动作带着点执拗，硬是把她的脸转了回来。 猫耳垂在她眼前，绒毛蹭过她的鼻尖，带来一阵微痒的麻意。 “Orm，不可以亲，这是……”Ling的声音发紧，视线落在对方泛着水光的唇上，那里还带着刚才舔过她唇角的湿意。 Orm没说话，只是眨了眨眼，长长的睫毛扫过Ling的指尖。 尾巴尖轻轻卷住她的手腕，像在撒娇似的往自己身前带。 唇瓣再次相触，这次不再是轻碰，而是带着点急切的、厮磨般的蹭动，像只找不到出口的小兽，只能用最本能的方式寻求慰藉。 Ling的脑子彻底乱了。推开的手悬在半空，——她该怎么办？如果不解决Orm会一直难受的… 掌心下的皮肤依旧烫得惊人，Orm的呼吸越来越急，唇齿间溢出的呜咽像小钩子，挠得Ling心头发软。 她叹了口气，悬着的手终于落下去，轻轻按住了Orm的尾椎骨处，指尖揉捻着尾巴根处。 Ling的后背陷在柔软的被褥里，棉质床单被两人的动作揉得发皱。 Orm跨坐在她小腹上，膝盖抵着床垫微微用力，将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。 Orm的手撑在Ling耳侧的枕头上，指节泛着薄红，掌心却沁出些微汗。 她俯身时，发间的香气混着沐浴后的清爽漫下来，鼻尖几乎要碰到Ling的额头，猫耳擦过Ling的脸颊，绒毛软得像一团云。 “还要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喑哑，尾音却不自觉地翘起来，像猫爪轻轻勾了下人心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