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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照进来,落在床尾的地板上,拉出一道亮晃晃的线。 Orm睁开眼,手刚往身侧探过去就被抓住。 Ling凑近贴着Orm的颈侧低语道,“怎么了?” “……没什么。” Orm说完起身下床,腿刚迈开,腿心处忽然传来一阵酸软的感觉,让她不由得顿了顿。 Ling从身后伸手扶了她一把,掌心贴着她的腰,带着点未散的温度:“慢点。” 她没回头,只轻轻“嗯”了声,扶着墙走到衣柜前。 打开柜门时,一件衣服滑落在地,她弯腰去捡,动作幅度稍大,那股酸软感又漫上来,指尖差点没抓住布料。 Ling已经起身,赤着脚踩在地板上,帮她捡起递过去,视线扫过她泛红的耳根:“我去洗脸。”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。 Orm对着镜子穿衣服,指尖扣纽扣时有些发颤,镜子里映出颈侧留下的印记,耳根又热了热。 等她收拾好走出卧室,Ling已经换了件Orm的衣服,正靠在厨房门框上,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。 晨光落在她侧脸上,冲淡了昨夜的情色,多了几分利落。 Orm接过水,指尖碰到瓶身的凉意,才觉得那阵酸软感渐渐退了。 她靠在餐桌边拧开瓶盖,喝了口。 Ling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,走过来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瓶身:“Orm,我要告诉你——” 她顿了顿,声音沉下来:“那晚要伪装成暗部的‘雾隐’,其实……是岩隐的人假扮的。” Orm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,抬眼看向她。 “四年来,那些追着杀我的‘雾隐’,根本不是雾隐的人。 “他们说话带着岩隐地界特有的土腥味,身份牌边角沾着岩粉,遇火会冒土黄色的烟。” “有个被我逼到绝路的,临死前没喊雾隐的口号,反而蹦出句岩隐的军语,‘土牢已备’。” 她顿了顿,指尖松开又攥紧, 她看着她微变的脸色,继续道:“这两年我追着线索查下去,一路追着那些伪装者的踪迹往岩隐边境去。” Orm握着水瓶的手指渐渐收紧,瓶身被捏出浅浅的印子:“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 “不知道。”Ling摇摇头。 “但这说明,当年的事绝不是雾隐动手那么简单。” “连我这个‘叛忍’都盯着不放,还大费周章的装成雾隐来追杀我,显然是怕我查出什么。” 晨光穿过窗户,在两人之间投下道明亮的线。 忽然觉得那瓶水的凉意顺着指尖漫上来。 “岩隐……”她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,指尖微微发颤,“他们到底在藏什么?” Ling没回答,目光沉沉的:“不管藏什么,都和当年的事脱不了干系。” Ling的指尖在瓶身上留下几道浅痕,忽然抬眼看向Orm:“我得走了。” Orm握着水瓶的手顿住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往骨缝里钻。 她没说话,只是看着Ling,冰蓝色眼睛比她先说着“不舍”。 “暗部的巡逻快到下一班岗了,现在走最合适。” Ling抬手,指尖擦过她颈侧的印记,动作很轻,“我们会再见面的” Orm忽然上前一步,伸手抱住了她。 手臂收得很紧,像是要把她的温度都攥进骨血里。 她没说话,耳根却又泛起红,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。 Ling愣了愣,随即抬手摸摸她的头,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渗进来:“乖,小心点,别被发现。” Orm松开手,退后半步,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,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着。 Ling最后看了她一眼,转身从落地窗翻了出去。 落地时脚步极轻,几个起落就隐入对面屋顶的阴影里,恰好避开了街角暗部巡逻的视线,像从未出现过。 叁天后,火影办公室。 “岩隐提出要洽谈边境贸易,你和Kai组队去。” 火影的声音透过卷轴传来,不带多余情绪,“任务等级A,以交涉为主,留意对方动向。” Orm站在桌前,指尖垂在身侧。 抬眼,目光冷得像结了层冰:“知道了。” 转身出门时,走廊里撞见Kai。 他刚从训练场过来,额角还带着薄汗,递过一份卷轴:“任务细节,半小时后村口集合。” Orm接过卷轴,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页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 Kai没再多说,转身往休息室走,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渐远。 Orm捏着卷轴站在原地,展开看了两眼,无非是贸易通道的划定范围和需要确认的条款。 她将卷轴卷好塞进忍具包,走到任务板前揭下那张写着“岩隐”的任务单,指节无意识地收紧,那张纸被捏出几道褶皱。 晨光从走廊窗户照进来,在任务单上投下一道亮线,像道无形的界碑。 她将纸折好塞进包里,脚步没停,朝着村口走去。 峡谷中段的崖壁被凿出一片凹洞,几根粗的松木斜插进岩缝,撑起一间间石屋——是早年护路兵凿的驻所,后来废弃了,被黑市流民改造成歇脚点。 前半段搭着松木棚顶,勉强遮风挡雨,后半段直接敞在崖边,能看见底下奔腾的暗河。 Ling掀开门帘时,松木棚下正围着五六个汉子,蹲在块裂成两半的石桌上掷骰子。 他们脚边堆着酒坛和行囊,赌输了的骂骂咧咧,赢了的往嘴里灌劣质烧酒,混着河水的腥气,倒也自成一派热闹。 这地方说不上是客栈还是赌坊,更像叁教九流的临时落脚点——给够钱,能借块地睡觉,能换口热汤,也能托人递消息。 她没理会那群赌徒,径直走向最里侧的岩缝。 那里摆着张矮石凳,一个独眼男人正用布擦着假肢,木腿底端的铁垫在石头上蹭出刺啦声。 “岩隐的巡逻队,今天在河谷多绕了叁圈。” 男人头也没抬,往她脚边推了个豁口的陶碗,“来碗热的?刚烧的苔藓汤。” Ling没接碗,指尖敲了敲岩缝里嵌着的半截断剑——那是他们的暗号。 “说正事。” 独眼男人往棚外瞥了眼,风正卷着碎石打在松木板上,发出噼里啪啦的响。 “岩隐要给木叶递‘贸易帖’,明着是谈边境通道,实则在离谈判点叁里地的山洞里布了感知结界。” 他从怀里掏出块熏黑的羊皮,“我埋在岩隐辎重队的人说,他们在找‘能看透地脉查克拉’的血继,说是‘开牢的钥匙’。” 羊皮上用烧红的铁丝烫着几个字:“木叶人选,叁日定。” Ling捏着羊皮的边缘,铁丝烫出的焦痕扎手。 棚下的骰子声突然停了,有人喊了句“岩隐的狗来了”,赌徒们瞬间扛起行囊,从崖边的绳梯溜下去。 ——他们大多是从岩隐逃出来的流民,见了岩隐的制服就像见了阎王。 独眼男人也抓起拐杖:“巡逻队到谷口了,我得躲躲。” 他往岩缝深处指了指,“消息我会让货郎传给木叶那边的线人,你……” “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Ling打断他,将羊皮塞进靴筒。 独眼男人没再多说,转身钻进岩缝后的暗道。松木棚下很快空了,只剩风卷着酒气往崖下钻。 Ling走到崖边,望着暮色里渐渐模糊的岩隐方向。那里的山峦黑沉沉的,像压在心头的石头。 “叁日……”她扯了扯黑袍,身影顺着岩壁上的藤蔓滑下去,暗河的水声在身后越来越远,“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