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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哈哈大笑,飞步往里走,走到热气蒸腾的淋浴间门口又定住脚,回头对他正经    道:“赶紧和好吧,你看你跟个娘们似的魂不守舍,球都只打了半个小时。还有,人落落姐姐在底下等了你会的,结果你晾人    家,换我我都生气。”    浴室里男孩们大声叫骂,说刚才的赛况,人还在兴奋里,吵吵闹闹的。    以前他也是这样的,赛后能就一场比赛说两天,可现在,顾清明两手交握,远离众人,一脸木然。    *** 夜幕拉开,城市灯红酒绿。    高中生们的夜生活单调,本来还说要去唱K,但到底是新年也不敢太放肆,吃完烧烤便各回各家,顾清明打车送朱一心回家,    等他拖着步子指尖顶着个球晃到家门口,看见了裴思凡。    她抄着手 ,步子来回在小径两边晃荡。    等他走到近前,她方才立住脚,食指指向他,“那个会打篮球的校草,来说会话呗。”    她嘴角抿笑,丝毫不见低落。    顾清明想她吃醋,希望她不开心,这才是对他最热烈的回应,但不可否认,此刻灯下满眼揶揄,一脸坏笑的裴思凡叫他更加心    动。    可他还是高兴不起来。    他食指继续顶球,问她,“说什么?”    “说说我们清明弟弟为什么生气了?”    路灯的光从他身后照来,在头顶镀了层光圈。    顾清明指尖一顿,将篮球抱在手上,否认道:“我哪有生气。”    狗屁,气死了都。    “没有?”裴思凡昂起小脸,跳了两步到他跟前,“那就是喜欢上那个校花了?”    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他真的幼稚极了,可还是死死盯着她,等她反应。    “那算了。”裴思凡转身要走。    顾清明马上拽住她,“裴思凡!”    他刚喊完,188号便透出一片骤亮的光。    白佳敏看向他们,朝裴思凡打招呼,“落落啊,听说你奶奶病了,有没有好点啊?”    “好多了,谢谢白阿姨关心。”裴思凡不着痕迹地挡住他们手交叉的位置。    “我明天要和你顾叔叔去看看嘞,跟你妈妈说好了。”    白佳敏寒暄完便唤顾清明赶紧进去,大冷天在外面干嘛。    他说:“妈,我跟落落姐姐有事儿说,”又补了句,“学习上的,英语!”    “哈哈哈哈,大过年的,这小子努力起来我都像在做梦。”白佳敏边笑边对客厅里的顾卓说。    门没完全关上,她给留了条缝。    一点点微光透出,溢出电视里的欢歌笑语。    “落落姐姐?裴思凡?”她眯起眼睛提示他。    顾清明紧紧抓着她纤细的胳膊腕不松,盯着她一动不动。    “校花配校草不是天经地义嘛。”她一副不打扰你们的样子,看不出气恼。    “我不喜欢她。”顾清明实话实说,坐在她边上心如死水,每句话一问一答都形同嚼蜡。他看不进任何其他女孩。    “哦?”她歪头。    “但我也不想喜欢你。”他眼里浮现少年不该有的忧伤。    裴思凡心软了,近前一步,温柔道,“是因为我昨晚失信了吗?”    “不是。”他看向别处,避开了她的眼。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裴思凡不解了,这是她唯一想到的理由。    “裴思凡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    裴思凡看着背过身去的少年,看了眼那道门缝微光,确认无人,从后环住他,“你到底要问什么呀?我才要问你把我当什么    呢,是谁都可以跟我接吻,谁都可以摸我的吗?你老这么问我才要气呢。”    顾清明扒开她的手,捧起她的脸,确认她眼神里的真诚,“那你说,我是你什么?”    “我上次说了呀。”她眼里淬着两弯月亮,美的让人想亲。    “不要说什么大男孩小男孩。”    她噗嗤一笑,复而正色,鼓起一口气,“你是我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。”    她那晚是很想他的。    在很痛苦很尴尬的时候,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他,便觉得此时此刻不那么难熬了。    “然后呢?”他死皮赖脸继续问,而指尖已然亲昵地滑向耳垂。    想到那个词,她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,舔舔唇一鼓作气继续道:“我很讨厌姐弟恋的,像带小孩似的,我以为你会不一样    的,没想到你也幼稚死了。”    她拧起眉毛,佯作生气,一转身果不其然地被他紧紧抱住了。    顾清明像一只饱食后瘫软的小兽,伏在了她肩上,复杂又温柔地说,“落落姐姐,我不幼稚,我只是太喜欢你了。”恋爱2    裴思凡在家里住了两天,裴松山一回省会,她收拾收拾果断地回了出租屋。    她租住在学校附近,这里有个中型语言培训机构,补习法语很方便,只是寒假学生放假,这里平时多热闹,寒暑假期间就有多    冷清。    不知怎么,明明以前最怕一个人,怕离开裴松山宋毓芬,怕离开裴家,可真到了一个人住的时候,那份害怕又像是大夏天罩在    头顶的毛线帽,猛地被卸掉,意料外的轻松。    年间没有什么吃食,她买了菜谱,一个人开始学做菜。    顾清明会带着试卷来做,可一天也写不完一张。    第二日带了叠的书,然后他放了套换洗衣物,到了第四天,他在这里摆了套洗漱用品,小茶几上摆了他喜欢的手办。    傅欣悦来她家玩,惊诧地说,你同居了?    裴思凡不解,被她拽到洗手间指着剃须刀问,这什么?    裴思凡无语,真是个磨人精。    不知道什么时候,在她无趣的生活里填满了他暖洋洋的存在感。    大年初八那天,顾清明没有来,当晚他要回学校,而这一天是他满十八周岁的生日。    裴思凡特意买了个小蛋糕,等在了铜雀路路口。    结果今日顾卓在家,还说要亲自送顾清明去学校。    顾清明拒绝道:“我要自己坐公交。”    “我送不好吗?”顾卓拿起钥匙,在手心里颠颠,不理解他犟的哪门子脾气。    “我都十八了,我自己上学也算个仪式感。”    “......”顾卓向来温和,已经准备算了,结果白佳敏在一旁听了觉得不对劲,把他押上了车。    顾清明走出门踮脚看了眼,恨不能有百里眼看见裴思凡,可惜这里离便利店有一段路,他不情不愿地坐在车上,发消息:“我    爸一定要开车送我。”    “那算了。”    “不行!”顾清明恼火,小霸王脾气上来用力地在车里乱蹬,他这一去学校便是两周见不到她,想想都要了命了,要是今天还    见不到,他今晚肯定要想到失眠。    这个新年,他已经习惯日日与她相对。    她租住的房子不算大,也不新,但每日夕阳落下的时候,都能把房间充盈成金色,而她坐在光里,美的他几度失控,亲到打翻    茶几,沙发移位,亲到银丝纠缠,唇齿发痛,都难舍难分。    他在某次欲望蹦到高点的时候想,他要娶她。    然后又自己失笑否认,十八岁的娶如若说出口,便是幼稚了。他憋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