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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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察觉到什么,谢流渊用空着的那只手擒住他的下巴,强迫他继续与自己对视,不解地询问道:“好像每次我披着头发的时候,师尊都不敢用正眼瞧我,这是为什么呢?” 商清时也不知道为什么。 似乎一见到他这副模样,就会联想到阴暗潮湿的地牢,带血的刀子,以及谢流渊扭曲狰狞的笑。 与此同时,手筋脚筋会莫名其妙开始疼,从骨子里泛出细细密密的惊惧。 他倒吸一口凉气,拍开那只禁锢住下巴的手,无意间触碰到谢流渊大拇指边缘的疤,顿时愣住没有再动。 这疤是之前在千星岭秘境中留下的。 伤的位置太巧妙了。 在原剧情中,谢流渊的双手被原主废掉时,也留下了一道这样的疤。 觉得他的反应不对劲,谢流渊关切道:“怎么了,师尊?” “没事。” 商清时声音闷闷的,终究没再推开他,而是窝在他怀里,一遍又一遍摩挲着那道疤,良久才轻声问道:“谢流渊,你是什么时候对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的?” 被他抚过的地方有些痒,谢流渊低下头去咬他的耳朵,刻意回避这个问题:“师尊能不能别总连名带姓地喊我,显得好生分。” 商清时的手顿了顿,抬眸看向他:“那喊什么?” 谢流渊凑近了些,似是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下:“我爹娘都是喊我阿渊的。” 顺带补充一句:“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了。” 风从窗外吹进来,烛火被吹得摇摇晃晃,最终熄灭,屋内陷入黑暗之中。 许久。 久到谢流渊以为他已经睡着了,抬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。 “阿渊。” 耳边传来商清时的声音。 很轻。 好似天边的流云。 谢流渊的手怔在半空,指尖颤了颤,一片寂静声中,他听见自己慌乱的心跳声。 那只手最后并没有落到商清时的头上,而是被他收了回来。 他愈发用力地搂紧那截纤细腰肢,喉结上下滚了滚,声音晦涩不明:“清时。” “……”商清时踹踹他,没怎么用力,显然不是很生气:“大逆不道,欺师灭道。” 于是谢流渊笑起来,装作乖巧地蹭蹭他的脸,撒娇道:“师尊再叫一声,我还想听。” 见商清时没反应,又委屈巴巴地加上一句:“求求你了。” 他这样真的好像小狗。 而且是一只没有道德的邪恶小狗,又爱蹭人又爱咬人。 但商清时还是心软了。 刚张开嘴,声音都还没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来,谢流渊的吻就落了过来。 因为他张着嘴,连撬牙关这一步骤都省略了。 最终,长生殿里爆发出商清时大发雷霆的声音:“谢流渊,你马上给我滚出去!”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,他成功把人踹下了床。 滚到地上的谢流渊并没有站起来,而是倒头就睡。 第132章 夜里温度骤降,穿堂风吹得床榻的帘子乱飞。 即便盖着厚厚的被子,商清时还是觉得有些冷。 怒火差不多消干净了,他起身点了一支蜡烛,看见谢流渊躺在冰凉的地板上。 控制不住心软的毛病,他故作生硬地问道:“怎么,偏殿有鬼吗?你非要在主殿睡觉?” “是呀。” 谢流渊很认真地点点头,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:“没有了云珩师兄的一身正气,偏殿里阴风阵阵,我好害怕呢。” 嘴上说着好害怕,他却只顾着朝商清时眨眼睛,只有蓄意勾引,没有半点恐惧。 商清时抿抿唇,又是一阵冷风吹来,怕谢流渊真冻出什么毛病,朝地上的他招招手。 意思不言而喻。 谢流渊重新上床,意外的乖巧听话,没再乱蹭乱亲,整晚都是规规矩矩的,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条楚汉河界。 事出反常必有妖,商清时总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。 果然如他所料。 第二天,谢流渊直接将所有的东西搬来了主殿,颇有股要与他同吃同住的架势。 商清时嘴角微抽,不得已喝了口茶保持镇定:“我好像没有同意你搬东西。” “可是师尊从一开始就没有拒绝我,我以为,我和你已经用不着分清彼此了。”他垂下眼来,长睫在眸底投下阴翳。 而后小心翼翼抬眸,看商清时的目光,活像是在看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:“偏殿好空旷,夜里还能听见山上的鸟兽发出刺耳的叫声,我不想一个人住。” 商清时又喝了一口茶:“以前没见你这么胆小。” “以前是我装的,其实我可胆小了,一个人住的时候,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,我都吓得躲在被子里哭。”谢流渊继续鬼扯:“就像恐高一样,我不敢同师尊说,怕师尊笑话我。” 商清时茶都快喝饱了。 以前倒没发现,谢流渊嘴皮子这么利索。 底线也一降再降,最后对他说道:“那你每天打地铺,不许上我的床。” “好。” 谢流渊答应得毫不犹豫,将自己的东西摆放好,又将长生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。 这下就算商清时对他有什么意见,也不好说出口了。 修为到了金丹期的弟子,可以不用再去修炼堂上课。因此他收拾完之后,就继续在院子里练昨日的那套剑法。 商清时看了一会儿,也召唤出法杖来到院中。 正练剑的谢流渊停下来,冲他挑眉:“师尊,要不要同我比试一番?” 显然没什么可比性。 剑修擅长打头阵,主打一个快准狠。法修则是需要躲在人群密集处,偷偷摸摸搓法阵。 商清时凝聚法阵的时间,足够谢流渊把他捅成筛子。 他摇头拒绝。 见状,谢流渊又道:“那师尊想学先掌门留下的剑法么?我可以教您。” 这提议,商清时倒是有一点点心动。 自古剑修就是修仙界最热门最仙气的职业,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体素质不行,他也想当个剑修。 想了想,他点点头。 谢流渊得逞地拥他入怀,握住他的手,带领他缓缓比划着剑法的招式。 速度不快。 霜降剑生出的霜雪落到商清时肌肤上,并没有生出任何攻击性,温和得好似春风一般。 将剑法第一式走过一遍,商清时感受到霜降的剑意,仍旧是便宜爹留下的。 他觉得奇怪:“剑修拿到心悦的武器,都会立即为它赋予新的剑意,你怎么不换?” 谢流渊眨眨眼:“我还没弄明白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。” 保持好奇是个好习惯。 但他未免也太好奇了。 商清时道:“亲亲。” 话音刚落,谢流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。 空气仿佛静止了,商清时咬牙切齿,怒气直冲天灵盖:“我说那个符号的意思是亲亲。” “噢。”谢流渊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,抬起手来,指了指自己的脸:“师尊要是觉得吃亏,就亲回来吧。” 他好像…… 并不太在意那道剑意究竟是什么。 商清时盯了他半晌,可能真是气昏了头,不知怎么想的,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。 留下极其鲜明的牙印。 像是被咬懵了,谢流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摸摸牙印,而后憋笑道:“师尊咬得好,要不要咬咬另一边?” 商清时懒得再搭理他,躲到树下荫凉处修炼。 见他如此认真,谢流渊也没去打扰他。 两人隔得老远,各自练习着各自的功法。 午后奉阳来送饭,一眼便看见谢流渊脖子上的牙印。虽然做了些心理准备,但脸色还是逐渐变得不好看:“你们俩……做到最后那一步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 谢流渊矢口否认道。 他回答得这般快,倒令奉阳十分意外,脸色有所缓和,不解地问道:“为什么?” 为什么? 因为商清时会疼。 灵力被抽走的痛苦,无异于灵魂被硬生生剥离,堪比凌迟之刑,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。 炉鼎体质自带的异香,就是为了减轻这种痛苦而存在的。 但商清时是个例外。 除非摘了镯子,让他永久沉浸在混沌迷蒙的意识中,他才不会感觉到疼痛。 谢流渊实在不解:“长老您为什么老是来问我这种问题?我看起来很像不正经的人么?” 奉阳上上下下打量着他,咂巴咂巴嘴,好像什么也没说,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 但他终究没有再过分纠结这件事情,拎着食盒走到商清时那边,将饭菜拿出来:“今日的饭菜是厨子做的了,掌门快吃吧。” 商清时看得出,厨子已经很努力不把饭菜做成糊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