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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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清时不信邪,他从不觉得谢流渊是个丢三落四的人,因此他重新蹲下去,在刚刚点河灯的地方寻找。 谢流渊看着他,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,轻飘飘把脚边的火折子踹进了河里。 火折子飘了一段距离,终究是打着旋儿沉入溪底,这下算是死无对证了。 实在找不到,商清时只能认命地将手递给谢流渊,任凭他牵着自己往茅草屋走。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,他的耳廓乃至脸颊都泛着薄薄的一层粉,如同雨后的桃花被冲淡的颜色,在苍白的肌肤上绽开,漂亮得仿佛最秾艳瑰丽的水彩画。 谢流渊与他并肩而行,一侧头便能看到如此旖旎的风景。 这才在秘境里待了十几天的时间而已,商清时身上已经几乎没有长生殿的檀香味了,有的只是皂角和阳光的味道。 谢流渊不禁开始想,若是自己和他待得久了,他身上会不会也染上自己的味道? 应该会的吧。 眸光黯了黯,谢流渊好意提醒道:“师尊小心脚下,前面有块石头。” …… 好不容易回到茅草屋。 商清时感到精疲力尽,迫不及待进了卧房,就要往床上躺。 谢流渊连忙拉住他,指了指他脏兮兮的鞋子。 以前他也不脱鞋就睡觉,可那时能用方便的清洁术,现在却不行了。 要是把床单和被子弄脏,谢流渊得手洗一遍,很麻烦。 他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翘了翘腿,示意对方帮他脱。 谢流渊很快会意,一手握住他苍白纤细的脚踝,另一只手缓缓解开鞋子的绑带。 还用自己的衣袖,帮他把脚上不小心沾染到的泥点擦干净。 这时候裙摆短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,裙子干干净净,愣是一点泥也没沾上。 把他悬空在外的脚放到小木床上,又帮他盖好被子,谢流渊这才转身去了院子里。 商清时懒得动弹,安安静静躺了许久,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换衣裳。 垂死病中惊坐起,他连忙环顾四周,明明记得自己把换下来的衣裳放床边了,抬眼看去,那里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有。 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,他不禁朝院子里问道:“谢流渊,我下午穿的那一套衣裳,被你放哪里去了?” “我正在帮您洗。” 商清时倒吸一口凉气,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被坐实了:“那还有一套呢?” “在外面晒着,”谢流渊的语气十分平静:“还没晒干。” 一缕微风从窗外吹来,吹得商清时心里拔凉拔凉的。 完了。 衣服没干之前,他都得穿这件裙子了。 他重新把脸埋进枕头里,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或者是干脆把自己捂死。 结果还没捂死,他先感到一阵困意。今天发生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,脑子都快要烧冒烟,已经完全不能再思考了。 他扯起被子。 这玩意儿也短了一大截,盖住脚,头会露出来。盖住头,脚会露出来。 取舍之中,商清时选择把头盖上,很快便陷入梦乡。 谢流渊洗完衣服,回到卧房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尊浑身盖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脚的诡异画面。 这还真是…… 一点被子也没给他留。 他蹑手蹑脚躺上去,这床实在太破了,但凡动静大点,都要发出嘎吱嘎吱的异响,一副随时都会轰然倒塌的模样。 结界内昼夜温差极大,白天温暖舒适,夜里却有些冷。 谢流渊轻轻捻起被角,尝试往自己这边拽了拽。 然而被子纹丝不动。 “……”他只好亲自上手,扯出被商清时压住的那一角。 明明他只是很正经的,想把被子挪过来一点。 却在被子滑落时,脑子里的思绪全被打乱了,控制不住地盯着商清时的脸瞧。 银发如雪,遮挡住他大半的面容,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。 躺这么小的床,着实是有些委屈他了,他瑟缩着肩膀,睡颜不太安稳。 再往下,裙子松松垮垮,露出里头的东西来。 下午掉在桌上时,谢流渊没敢仔细看,然而他现在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,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的图案。 脑子里好似有烟花轰鸣,有一瞬的空白。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,颤抖着手指撩开商清时的银白长发,在他唇边浅浅地啄了一下。 很轻的一下。 仿佛蜻蜓点水。 连一点余温也没有残余。 可这并不足以平复他内心的躁动,反而有什么更恶劣,更见不得光的想法在心底产生,令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。 那些早就掩埋在深处的卑劣念想,经历过一次次加深后,随时都会破土而出。 舔了舔干燥的唇瓣,谢流渊小心翼翼凑到商清时跟前,放轻声音道:“师尊?” 人没醒。 他终是大着胆子抬起手,用指腹摩挲着商清时的唇瓣,一下接着一下,动作很轻,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的珍宝一般。 黑沉的眼眸亮得惊人,良久之后,他覆身下去,再次触及那片温热。 第111章 天气晴朗。 又是美好的一天。 商清时从睡梦中苏醒,盯着房梁看了一会,又蛄蛹半天,终于舍得从床上爬起来。 胸口凉凉的,低头一看,裙子都快褪到腰上了。 他不忍直视地挪开目光,把被子盖回身上,打开窗户,朝外面喊道:“谢流渊,帮我把晒干的衣服拿进来。” 半晌,谢流渊走进来,将衣服放在床边,又从厨房里端来野果粥,就连洗脸用的帕子以及漱口用的水都准备好了,让他在这荒凉的村子里,也能体验到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生活。 “谢谢。” 商清时一边说着,一边伸手去拿衣服,在不经意间抬眸看了一眼谢流渊的脸,而后露出错愕的神情来。 他唇角那处破了一块皮,在如此完美无瑕的容颜上,这块瑕疵格外的显眼。 商清时皱了皱眉,问道:“你嘴怎么了?” 谢流渊伸手,轻轻触碰那块破皮的地方。 还能是怎么来的。 当然是被咬的。 那时他以为商清时醒了,吓得准备以死谢罪,结果对方只轻飘飘翻了个身,继续睡得香甜。 虚惊一场后的他连床也不敢再睡,坐在屋外,背靠土墙凑合了一夜。 谢流渊咳了咳,不动声色地回应道:“师尊不必担心,只是刚刚在外面摔了一跤而已。” 那他还挺厉害。 居然能摔成这样。 心里这么想,商清时的语气仍旧温和如初:“那你以后走路时千万小心些,别再摔了。你先出去吧,我要换衣裳。” 待人走后,他才把这套被蹂躏得全是褶皱的裙子脱下来,换回男装之后,浑身都舒坦了不少。 接着刷牙洗脸,默默喝完那碗野果粥,拿着空碗进了厨房。 谢流渊早就在那儿等着,见他作势要洗碗,连忙拦住:“让我来吧。” 没等商清时说话,他便自顾自把碗抢过去,三下两下就洗得干干净净,放入橱柜里。 两人一同出了厨房,那个编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就在门口等着。 今日她提了个木箱,依旧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模样,问:“你们要成亲么?” 她……她说什么? 手比脑子反应快,商清时已经从她手里接过那个木箱,打开来看了一眼。 那是两套婚服,依旧是一男一女的款式,红得像是要灼伤人的眼睛。 等小姑娘消失在了远处,谢流渊不解道:“我不明白,她让人换女装,让人放河灯,最后还要让人成婚,究竟意欲何为?” “或许是在重复以前阿筝和阿星做过的事,”商清时道:“但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男子,所以才要求换女装,以此开启剧情。” 顿了顿,他继续说道:“你注意到村子中心那棵榕树上悬挂的头骨了么?一半骨骼较厚,凹凸更多,是男性头骨。另一半整体较圆,下颚较小,是女性头骨。” “所以那些路人说,从未有人进过秘境,是假消息?”谢流渊的瞳孔颤了颤:“树上挂的头骨,都是无意闯入秘境内,但没有完成任务的人?” “大概是这样的,”商清时看向他:“运气不好的话,咱俩也得挂树上。” 明明是很严肃的场面,谢流渊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:“那师尊挂我后面吧,我替您遮太阳。” “……” 他还怪幽默的。 商清时随手将木箱扔到椅子边,谢流渊见状问道:“师尊,不换衣服么?” “按这里的习俗,成亲应该都是在下午吧,现在还早呢,先找点别的事情做。” “比如?” “比如去看云珩杀魔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