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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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为人爽朗热心,又和郁持性格上颇为投契,待他已有称兄道弟的架势,很是愤慨地表示一定会查清楚,看看到底是谁敢在他场子里做这种下作事情。 而知道始作俑者是谁的郁持却并没有作声。 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苏冠勋也姓苏,说到底还算家丑,要真闹出去苏家那一帮老东西只怕又要找他的不痛快。 而他母亲苏昕蓉.......估计更多还是会责怪他自己不够谨慎,到时候也少不了一顿训。 因此目前看来只能先忍气吃下这个闷亏,以后再找机会回敬。 正暗自谋算着,外面又有人来敲门找亚伦,他起身去开门应了。 从郁持这个角度能看见门口似乎是个侍应生,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递给亚伦某样东西。 亚伦接过后吩咐了几句把人打发走了,转身进来时手里就多了个包装精美的盒子,看着应该是一份送给谁的礼物。 郁持心头一跳,隐隐有了某种预感。 亚伦脸色稍显落寞,又见郁持直直看过来,便也不避讳地举到他面前展示了一下,直言这就是今晚为 miss 杨准备的晚礼服。 但她没有收下,让人还回来了。 郁持沉默一瞬,问道:“所以她刚才穿的那件不是你送的?” “当然不是。”亚伦用稍显生硬的中文回答,打开礼盒给他看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,无奈道:“也许她不喜欢。” 又打趣郁持看来也不是很懂女人,给出的建议并不靠谱。 “……”郁持看着礼盒里那一抹艳丽的红色,只觉脑子里一阵嗡鸣。 他刚才在电梯里,对她说了什么来着? 思绪烦乱间,又听亚伦口中的话题已顺势转到了杨惜媚身上,他不得不又集中起精神来。 “……she truly is a captivating and kied girl, possessing an irresistible charm. i 't imagine a ad her upon first sight……”(她真是个迷人又善良的女孩,也很有魅力。我想不会有人不喜欢她,只要看见她第一眼) 中文水平实在有限,亚伦转换回了母语,一脸扼腕地叹了口气:“alas, i no longer have the opportunity.......”(但很遗憾,我没有机会了) 虽说脑子还乱着,没能听清亚伦前面说了什么,但后面的话中郁持还是很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。 他心跳加剧,脱口而出的语气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:“为什么?她没有接受你的表白?” 他甚至没注意到出于礼节,自己应该改用英文回应。 不过这句中文亚伦还是能大概听懂的,耸了耸肩回道:“she rejected me.she said she already has a boyfriend, and they're getting married soon.” 这一次郁持很快就听清楚了。 ——她拒绝了我。 她说她已经有男朋友,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了。 第八章 他是野狗 直到亚伦离开后,郁持脑子里都还反复回荡着那句话,心头最先涌出的情绪是不可置信。 这一定是她拒绝亚伦的托辞。 她怎么会有男朋友?还要结婚? 可笑。 她不是一直都对他…… 不然当初为什么还用尽心机想要接近他,留在他身边? 正在这时送完医生的罗瑞回来了,手里多了一个纸袋,里面是杨惜媚落在电梯间的鞋子和手袋。是刚才郁持命他去收拾起来的。 还不待罗瑞开口,郁持就冷不丁问他:“杨惜媚有男朋友?” 罗瑞愣了愣,大概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竟会过问人家的私生活,好一会才点头道:“是的。” 郁持胸口窒了窒,皱眉隐忍道:“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?” “她刚来做秘书的时候您让我做过她的背调,那时确实还是单身。只不过后来您又说,只要不涉及到您的切身利益,这些不相干的琐碎私事就不必过多关注,也不用特地报告给您。” 罗瑞一板一眼解释着,见郁持的脸色眼看着越来越沉,又踟蹰道:“而且杨秘书……平时在办公室都很低调,不怎么谈论自己的事情。我也是前不久偶然听到她跟任茜聊天谈起,才知道的。” 郁持闭了闭眼,无法反驳,话确实都是他曾经说出口的。 他只好摆了摆手,让罗瑞把杨惜媚的东西给她送回去,顺道安抚一下,替他先表示歉意。 正转身间,一阵“叮铃铃”的手机来电声从罗瑞手中的纸袋里传出来,房间里两人都停滞了一瞬。 “应该是她放在手袋里的手机。”罗瑞解释道,见郁持没有什么反应,就继续转身打算离开。 然而刚迈步子,又听身后低低一声:“等一下。” 郁持也说不出此刻心中是什么感受,只觉得空落落又沉闷闷的。 但同时仍然有个侥幸的声音在挣扎:或许她对任茜也没说实话呢?她一定是知道任茜和自己的关系,所以故意那么说好让自己放松警惕。 肯定是这样。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,他从罗瑞手中拿过了纸袋,又从里面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袋中掏出了还在持续响铃的手机。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名是“百川”,中规中矩的也看不出什么,响了一阵后又断了。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,而郁持也陡然意识到自己此举有多么冒昧且失智。 他自我唾弃着,正要把手机放回去,这时又“叮咚”一声来了消息,显示在手机屏保上。 郁持下意识瞟了一眼,随即动作就定住了。 发消息的正是刚才来电显示的那个“百川”,顶头第一句就是:老婆怎么不接电话啊? 随后又“叮咚叮咚”接二连三发来了好几条。 百川:鞋找回来了吗? 百川:要没找着就算了,说不定有人在电梯里捡到送失物招领去了。 百川:你还光着脚呢别站那傻等,仔细冻着。 百川:脚还疼不疼?赶快回去擦药,我收拾在行李箱上面那个夹层里。 百川:后面几天就穿那双平跟的,可别再犯迷糊又弄丢了啊,不然船上可没地儿买。 百川:想你了老婆。 **** 这场游轮之旅最终还是半途而废。 一开始考虑到水路行程会慢不少,郁持本来计划是要在船上待上七天左右,然后在沿途停靠的某个国家下船再坐飞机回国。 只是没想到当晚就突发了这样的状况。因为担心身体上还会留下什么隐患,郁持打算在第二天上午趁着游轮暂时停靠就告辞离开。 杨惜媚这晚在罗瑞来送还她的鞋子和手袋时,也被他告知了郁持这个决定。 不过罗瑞又说,对于今晚让她受惊的事郁总深感歉意,只是因为现在身体状况不好,所以没办法亲自前来对她道歉。 郁总也表示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自己继续留在船上玩,公司会给她放带薪假期,回程的机票以及期间产生的其他费用也都给报销。 之后整晚杨惜媚都过得心烦意乱,基本没怎么睡着,一闭眼就是郁持那张冰冷阴翳的脸。 还有他鼻尖呼出的滚烫气息,双手粗鲁触碰的力度,都有如实质般始终残留在身体上。 她短时间内没办法若无其事地去面对郁持,自然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。 可她也不太想一个人继续留在亚伦的游轮上,毕竟自己刚拒绝过人家。 好在第二天一早,她又从来送早餐的侍应生那打听到,因为昨晚前来的宾客太多,今天为了尽可能照顾到所有人的行程,等到下午游轮还会在另一个地方停靠一次。 她当即就决定和郁持错开时间,自己下午再走。 吃完早餐后她睡了个回笼觉,等差不多到了时间后她起身收拾好行李去和亚伦告别,也得知郁持确实上午就离开了,这才稍稍安心。 回程途中,她再想起昨晚的事,竟很莫名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段幼年记忆。 那时她大概六七岁,有一回帮阿婆去山里采草药。他们那儿的深山处长着不少野生草药,村民们常常去挖来卖了换钱。 她当时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株野生重楼,这种价格尤其高,拿去集市上可以卖不少钱。 可当她走过去想要采摘的时候才发现那株草药旁边还蹲着一只野狗。 山里的野狗其实大多是山下村民放养的,性子也不算凶残,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。 而她太想要那株重楼,便壮着胆子慢慢靠近,尽可能地不惊扰到野狗。 可她俯下身伸手去采摘的动作却被野狗理解成了一种攻击行为。 它猛地就暴起来咬她,而她躲避不及又摔倒在地,正好就被野狗咬在了脚踝上,现在留下的那处旧伤就是这么来的。 现在再一想,昨晚的情形倒和幼年时这场事故微妙地有些重合。 郁持就像是那只野狗,她明明无心却还是阴差阳错地招惹到了,引来一场无妄之灾。 就当自己和幼年一样,被野狗咬了一口吧。 杨惜媚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,让心慢慢平复。 *** 一路辗转回到了国内,下飞机时早就接到消息的林百川已等在外面。 杨惜媚看见他,一股难以言明的依恋和委屈涌上心头,跑上去和他抱了个满怀。 “才分开一天就这么想我啊?”林百川乐不可支,又不免疑惑:“不是说这回要出去一周吗?怎么才过了一晚就回来了?” “哦……我们老板身体出了点状况,”杨惜媚含糊道:“船上医务室也不太好处理,只能先下来了。” 林百川信了,问道:“你们老板不是挺年轻的吗?我之前在电视上见过,看着好像比咱还小的样子。” 杨惜媚心不在焉地接话:“嗯,应该有 25 吧。” “那不是比你还小三岁?”林百川摇头啧啧感慨:“这点年纪身体就这么差啊?也是哈,要我看越是他们这种赚大钱的人越是一身毛病,说白了都是富贵病,不像咱穷日子过惯了反倒抗造。” 杨惜媚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 一路闲话着回到家,林百川又道:“累不累?先去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会,行李我来收拾。” 杨惜媚也确实感到有些疲倦,便应下了。进了卫生间刚把身上衣服脱下,就听外面正给她收拾行李箱的林百川大声问道:“唉老婆,你那条裙子咋没在行李箱里呢,该不会也弄丢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