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白
看着地毯上昨天脱下的颜玉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堆成一团，沉昭拿过熨烫好的衬衫裙子穿上。短短一夜过去，直接降温10度，拿起一件米色大衣，看着衣柜里的空隙和挂着的空衣架，犹豫片刻，还是把地上的衣服挂了回去。 “沉老师，早。”小林老师依旧有活力。 “小林老师早。”沉昭笑着回应。 今天的沉老师好像不一样了诶，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切了不少。林楠在心里盘算着。 ”邮箱里收到了一份全国大学生钢琴比赛的通知，时间就在这周六周日。“ 沉昭打开电脑确认。 ”还是直接按照新生考试的成绩选人吗，全国联赛的人员每个学校是5个，之前都是挑前五名的。“虽然林楠嘴上说这不喜欢工作，但是每次都第一个到办公室，认真的查看资料询问传统，就能够看出来她真的很负责。 沉昭抿了抿嘴，”不如我们临时举办一场钢琴小考，前五名的参加吧。“ ”可以啊，有些老传统，我觉得也可以摒弃了！“林楠立刻拍手附和。 ”咳咳。“门口闪过教导主任圆胖的身影。 拿着手中的资料，沉昭和林楠来到教室，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沉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颜玉，他今天穿着明明不那么显眼的。 移开视线之后，“这周六周日要举办一场全国大学生比赛，为了挑选出合适的人选，我们明天下午会举行一次小考。” “老师，之前不都是挑选入学成绩的前5名吗？为什么这次变了。“一个染着金色头发的男生举手。 余蔚入学考试第五名。 “新学期新气象吗，而且这次入学之后我和沉老师都是用成绩认识大家的，还没看过大家的真正实力，正好给我长长眼。”林楠有些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开口。 “大学生联赛是大家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大型比赛，我知道有些同学已经参加过比这个含金量更高的比赛，但是这个比赛意味着大家的大学生活，是具有无法衡量的纪念意义的，希望大家都能够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参加这次小考。” “老师不想去参加联赛的可以不参加这次小考吗？”底下攒聚的人头中有人说出了这句话。 “谁说的！”林楠眼睛扫视底下坐着的学生，假装很凶的开口。 刚才还在讨论的声音立刻安静了，“都给我去参加，这次小考的评委我可是把院长都请来了，大家都去刷刷脸，不要放弃任何一个机会嘛。” “可是只挑选五个，总会有不能参加的啊。” “小林老师说的对，这次比赛算是大家进入大学的第一个选择，也是第一个机会，我希望大家都不要放弃。” 安排完了之后，林楠跟在沉昭后面还控制不住的边走边对着学生耍狠。 “沉老师怎么会想着小考选人呢。”林楠忍不住开口，她觉得沉昭不是那种会挑战规矩的人。 ”我只是觉得入学的成绩不能够代表一切。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沉昭给出了官方的回答。所以该怎么说，是听到了颜玉的原创之后不想让他因为成绩错过这次联赛呢。 阳光透过回廊上花架的缝隙中洒下，沉昭觉得有些刺眼，抬头看了看，瞳孔被照的有些透明。身体全部笼罩在阳光下，而内心的阴暗好像越来越大了。 她已经有所偏心。 “下了班要不要一起去吃饭，有一家火锅店刚开业。”林楠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，热情的邀请沉昭。 “抱歉，我今晚有约了。“沉昭想起今天要和萧荔摊牌的事情，眼眸暗了一瞬。”改天，改天我请你吧。“ ”行呀，不过沉老师我可是很能吃的。“玩笑的话语让沉昭轻松了一瞬。 不过几天没回家，感觉恍如隔世，现在还能谈得上是家吗。 沉昭把电脑放在茶几上，靠着沙发有些疲惫，真到了要摊牌的时候反而没有当初下决心的决绝了。 电话中萧荔说自己八点下班，而沉昭从下班之后就到了老宅，就在不开灯的客厅里等着他。公公婆婆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在家，沉昭有点庆幸这一点，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说。 ”咔哒“寂静的环境中开门声像是幽灵一样，一直在盯着的门此刻真的打开了，沉昭却觉得不切实际了。 萧荔随手打开灯，看到靠着沙发一身休闲服装的沉昭，白色卫衣加上牛仔裤，很罕见的穿搭。 ”怎么不开灯呀。“状若无事的开口，自然，真的是太自然了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 被灯光晃了一下的沉昭，瞳孔逐渐缩回正常形状，却忘记了眨眼，跟着萧荔的动作移动，木木的，像是提线木偶。 ”老婆吃饭了吗。“萧荔放下手中的风衣，舒展的摊开身子坐在沙发上，沉昭的旁边。 沉昭摇摇头。 ”我去给你做，你最近开学忙，咱俩也有时间没在一起吃饭了。“ 越是这样，沉昭越觉得不适。他表现的太好了，好到有点可怕。 ”不用了，先看段视频吧。”嘴唇被咬的泛白，沉昭抓住电脑的手指有些僵硬的打开，点开了一段放在桌面上的影片。 “什么视频啊，连饭都不吃要先，，”萧荔好像完全没有看出来沉昭的不自在，眼睛看着沉昭轻松的埋怨，视线转移到视频上之后，话却堵在了嗓子里。 男女肉体交迭的声音在别墅里显得无限大，沉昭几乎是自虐般的盯着屏幕。 萧荔立刻按掉电脑，大力的动作夹住了沉昭的手指。慌乱的站起身，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笑，“吃饭之前，看这个不太好吧。。” 沉昭又打开，夹住的手指红了一大片，影片继续播放。 萧荔拿起电脑就摔在了地上，接触到大理石地面，碰撞出刺耳聒噪的声音，屏幕四分五裂，按键也甩了出来。“我说，不要看了！” 暴虐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的捂住额头，沉昭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，没有任何惧意，缓缓开口，“视频中的男人，，” “不是我！”立刻反驳，萧荔慌乱的单膝跪在沉昭旁边，握着她的手，即便是离得这么近，也看不到手指上这么大的红肿，只想要立刻撇清关系。“昭昭，不是我，那个人真不是我。” 沉昭看着他慌乱的神色，也许是真诚的吧，沉昭已经无从辨别，“这条视频我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，也想找到不是你的一点证明，可是找不到。”语速比平时慢了很多，咬字也重了很多，彷佛把心撕裂般的疼痛阻塞她流畅的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