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陈全猜拳输给了季明,明知眼下自家公子心情不爽利,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回禀。 他也不想在这时候上前触霉头,实在是那个人太难搞,就差要掀翻房顶大闹将军府了。 “什么事?”姜鹤果然阴沉着张脸,语气不善道。 “他绝食。”陈全垂头道。 “那就饿死他。”姜鹤没好气道。 “可他说他能治好郡主娘娘。”陈全握紧了拳头。 “那就给他塞进嘴里去。”姜鹤一副“要你何用”的表情。 “我们……”陈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,继续道,“我们近不了那人的身,眼下只是将他关在飞霜院的东厢房里。” 姜鹤迈进院子的脚步一顿,侧头疑惑道:“什么叫近不了身?” “属下们不才,看守的人已经被那人麻翻两次,那人扬言,若公子再不去见他,下一次他就要下毒了。” “混账!”姜鹤怒火中烧,“你们都是我精心挑选的部下,难道都是这般无用?” “扑通——” 侍卫们跪了满院子。 姜鹤只觉得气得额角突突直跳。 他的侍卫他知道,能让他的人吃了两次暗亏,可见那人是有些真本事的。 姜鹤突然理解季明回来的时候,为何满脸疲惫。 只怕也是一路斗智斗勇,历经千辛万苦才将那人抓回来。 “本公子亲自去会会。”姜鹤眯了眯眼睛,转身便往飞霜院走去。 还未进院子,已经能听见一道响亮的声音在东厢房里破口大骂: “季明,你给我出来,有本事耍阴招,没本事和我正正经经过几招?” “你将我抓来,只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,究竟想要做些什么?” “治病救人请本神医出山当然可以,可你不能这样对待本神医,你说你家公子有请,那么你家公子人呢?他人呢?” “快叫你们主子出来见我!” 季明立在院子里,依旧是满脸疲惫,却也不吭声,任凭那人在屋子里骂人。 原本守在厢房里的侍卫已经撤到了院子内,而东厢房的门上增挂了一把九曲连环精钢锁。 若没有钥匙,寻常人铁定打不开。 “公子!”飞霜院门口守着侍卫发现了姜鹤,连忙行礼。 “公子!”季明听见动静,连忙迎了上来,“公子,此人虽语出不敬,但心地不坏,公子……” 数声问安声,再加上季明小声求情的声音传进东厢房,那东厢房里的骂声猝然一顿,而后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急促散出: “好啊,主事的人终于来了,你们就是这样请神医出山寻医问药的吗?” “趁着现在本神医还未恼火,还不速速放人求饶?” “别怪本神医没提醒,按照季明描述的病症,那位‘病人’若是再不救治,可就要无力回天了!” “难不成你们就是请本神医来收尸的?” 姜鹤原本就因着谢荼的事情,心情烦闷不已。 眼下那东厢房里不知死活的家伙,出言不逊,竟然编排起他母亲的病情,他顿时火冒三丈,运起内力一掌便劈向了那挂着九曲连环精钢锁的房门。 “砰——” 那精钢铸造的锁虽仍然完好地挂在门上,可那扇门,却整个被姜鹤的掌风从房梁上劈了下来,整块倾倒下来。 差点儿砸到正叉着腰指着门破口大骂的一位童颜鹤发的“老者”身上。 第17章 中毒 房门擦着白发“老者”头皮倒下,惊得双手叉腰的那人往后跳了一大步。 待他定睛看清楚门外劈掌姿势还未收起的姜鹤时,再次爆发,声音粗犷且高亢: “嗨,你这个毛头小子,一会儿关我一会儿要砸死我,这便是你请神医的态度?” 姜鹤心情极差,懒得和他多舌,周身气压极低,黑着一张脸飞身冲进去便和那人打了起来。 一时间,那不大的东厢房里处处被两人的打斗殃及,窗框横梁慕株的木屑横飞,桌上柜子上的摆件碎裂。 屋内如疾风过境,顷刻间便一片狼藉,竟然无一块好地方。 那人大约也是没料到姜鹤二话不说直接开打,虽然他有所防备,可仍然结结实实挨了姜鹤好几下掌风,被打得气得直跳脚。 “果然是季明那卑鄙小人的主子,趁着我伤重在身同我交手,胜之不武的道理你们到底懂还是不懂?” 姜鹤面色不改掌风不停,掌掌都奔着那人的致命之处而去,逼得那人往后退无可退时伸手洒了一团白色迷雾。 但姜鹤就是等着他出手。 只见他左手衣袖遮鼻,从右手袖口弹出一把软剑,直接挑向那人藏着东西的腰侧。 那人终于察觉出姜鹤的意图,洒出去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,慌忙侧身试图躲避。 “哗啦——” 灌满内力的软剑锋利,只堪堪挨着那人的腰封,便已经将挂着的东西割了下来。 姜鹤手腕轻勾,轻松便拿到了那人被割下来的小锦袋。 “欸?你这小子,怎么还偷人东西!”说着便一屁股坐在地上,倒也不顾满地碎屑,耍赖皮道,“不打了不打了,我打不过你。” 姜鹤右手颠了颠那小锦袋,语气不善道:“季明做事一贯妥善,若是他下令将你关着,也定是你做了什么让他忍受不了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