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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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你舔舔,别躲嘛。” “我被子!” “放心吧,这地方外面有阵法,你就算脱光了也看不见。” 他现在也没衣服! 见谢松亭卷着被子要起来,老虎一爪把人按住了,眯起眼道:“之前你说的让我舔,不算数?” 谢松亭被他的肉垫按住被子,也按住一片胸膛。 他脸立时红了,下意识去掰席必思的爪子。 掰到一半,手感又特别好。 于是不掰了,躺平任舔。 只是偶尔,这阳光灿烂的落地窗前溢出几句抱怨。 “轻点,轻点,要被你舔得脱层皮了!” “喜欢你才舔你嘛……怎么不说话,喜欢我吗。” “喜欢、喜欢。但是轻、轻点……疼……” 对方一点改正的迹象都没有。 谢松亭火了,吼他:“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倒刺吗!席必思!你有毛我没有!” “好好好,我轻点我轻点,真的轻点,别生气……” 但舔过去会漫过一片红,特别美。 席必思没敢说。 整个午间,谢松亭都和老虎呆在一起,他一旦有稍微走远的趋势,就会被尾巴缠住带回席必思身边。 连拿衣服都能用尾巴代劳。 还能说什么呢。 谢松亭也想长一条。 吃过早午饭,席必思变回人形做俯卧撑的时候,谢松亭正在二楼卧室,在席必思包里翻找自己响铃的手机。 他拿出来一看,是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 谢松亭原本想挂断,但想了想,去楼下找了席必思。 这人穿着无袖t恤,正单手撑地,动作标准地撑起身体。 谢松亭攥着手机走过来,在他腰上坐下了。 席必思顿了顿,继续做俯卧撑,问:“怎么了?” 谢松亭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幅度轻微起伏,感觉有点不稳,撑了一下他的背,盘起腿。 “有个电话,犹豫要不要接。” “谁的电话?” 谢松亭把手放在他薄薄的t恤上,隔着背按住他背部肌肉,因为发力,正硬着。 他很焦虑,所以想和席必思紧贴的欲望变强了。 谢松亭:“我妈。不知道接了该怎么说,不然不接了?” 电话铃声还在响。 席必思:“她一般都说什么?” “担心我找不到工作,担心我没耍朋友,担心我烂在家里……不过临近过年应该会加一条,担心我过年不回家。” 谢松亭干巴巴地又说:“可能也不用担心……我这十年没回过家……” “接吧,有我呢。有什么说不好的我给你补充。” “千万别,我怕她接受不了。” 电话在这时停下来,不再拨号。 谢松亭松了口气,刚想从席必思腰上下去,手机又响起来,又僵硬地坐了回去。 “你不都打算告诉她了吗?”席必思笑着趴下来,转头看他。 “告诉她什么?” “不然平时接电话你紧张什么?” 谢松亭转了九十度,在他背上躺下来:“偶尔觉得跟你谈恋爱也挺烦的,怎么想什么你都知道……” 他的发丝从席必思身上掉下来,痒痒的。 席必思翻身,让他从自己背上滑下来,刚运动过的身体冒着热,把他抱紧了蹭他颈侧:“快接,再不官宣我真要被你急死了。” “接完再亲——” 还是接了。 在那边说话之前,谢松亭率先说:“妈,初二我带人回家。” “啊……啊?”那头李云岚的声音有些恍惚,挺难得,“谁啊?女的男的?不是你的幻觉吧?” 谢松亭:“……” 席必思憋笑憋得发抖,毛茸茸的短发在他颈侧蹭来蹭去,像只不听话的猫。 谢松亭:“不是,活人,男的。” 李云岚:“哦、活人……” 她如梦初醒一般:“男的?!” 谢松亭:“嗯,嗯……” 李云岚沉默了会儿,说:“也、也行,你喜欢就行……你真要回来过年?” 谢松亭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简单,而且第二个问题竟然是确认自己回不回家。 他几乎立刻明白了李云岚为什么会这么问。 经历了高考结束,大学劝退,那年十一月末十分萧瑟。 某天,谢松亭去咨询室,偶然间按错,拨通了李云岚的电话。 他没发现。 他从心理咨询师的咨询室出来,拒绝了咨询师让自己去精神科的建议,走下楼时,刚好看到了自己的母亲。 他去拿手机,才发现两个小时都没挂断的电话。 李云岚匆忙赶到,眼睛通红。 攀市到蓉城,车程两个小时,她手上洗碗用的袖套都没来得及摘,二话不说走过来,给了他一巴掌。 谢松亭被打得偏过头,捂住脸,一声不吭。 他闻到手套上洗碗水的味道。 “你怎么能……你怎么能不告诉我!” 谢松亭转回头,轻轻地问。 “告诉你有什么用。你能把我治好吗?” 少年人身躯单薄,声线发哑,该是个好学生的样子。 他的头发在过去几个月长得很长了,盖住眼睛,也盖住细碎的表情。 如果谢松亭的生活是一块布,复杂的家庭关系把它撕裂,那么母亲的爱就是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