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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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必思愣住了。 水龙头还在往下下水,厨房里只有水声和碗盘碰撞的声音。 谢松亭很快收手退后,语气嘲讽:“看看你脸皮有多厚。” 席必思差点脱口而出。 能不能多摸两下,今天他不洗脸了。 但怕吓到谢松亭,所以他说:“敢不敢让我揪回来?” 可能这句话太像耍赖皮,太过天真,太像个学生才会说出来的话了,可能席必思的语气有些混不吝,也可能席必思有个确切的暂住时间让谢松亭心情很好…… 总之。 谢松亭笑了。 他不笑时冷锐,一笑起来,什么冰冷,什么凉薄,完全与这张脸无关,都化作眼尾柔和温暖的弧度,还有右颊可爱的酒窝。 非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。 烂漫。 这是席必思进门以来谢松亭头一回笑。 谢松亭边笑边慢慢向后退,转了个弯,离开厨房。 “幼稚,不可能。把碗洗了。” 席必思没去追。 他把手从水流里收回来,捂住自己下巴半晌没缓过神,身后的尾巴尖跟着一抖一抖。 笑得真好看。 多笑笑就好了。 别说洗碗,他今天把这屋刷了都行。 洗过碗,贝斯和泡泡相继醒了。 贝斯打了个哈欠,蔫蔫的。 谢松亭把它的猫碗拿到床上,看着它吃过猫粮喝过水,把碗收好。 至于泡泡,它又在舔毛。它的猫生舔毛至少占四分之一,睡觉占二分之一,剩下是玩。 再加上谢松亭能听懂两只猫说话,猫没有其余需求,也就没有要说的,不叫。 冬天,周围的昆虫少了很多,安静非常,有些冻死了,有些冬眠了,有些待在自己的窝里,不愿出门。 因此谢松亭很喜欢冬天。 他耳根清净,坐在床上发呆。 门外那人洗完碗又进了卫生间,听声音,正在擦洗手台。 谢松亭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回忆过去,但现在过去本人就在这间房子里,以至于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关注哪个,有些混乱。 那人动作很快,洗手间洗刷的声音结束之后直接转向卧室,大步走过来。 谢松亭看着他推门,带着自己的背包,还拿着刚刚那个被自己砸出门的枕头,警惕地问:“干什么?” “睡觉啊。” 席必思理所当然地说。 看他越走越近,谢松亭疑窦顿起:“那你来我屋干什么?” 席必思挑起眉:“难道这房子里还有第二间屋?我不睡这睡哪?” 谢松亭:“……” 忘了人是要睡觉的,即使席必思有耳朵和尾巴,也要睡觉。 谢松亭白天睡过了,夜晚不困,于是下意识起身,说:“那我去客厅,你在这睡吧,正好我们错开。” 席必思:“一米八的床睡得下两个人,外面那么冷,你坐一夜不得又冻发烧?我是什么洪水猛兽,你还得刻意避开我吗?” “不习惯和别人分一张床,”谢松亭说,“你睡,我抱着泡泡出去。” “我又不介意。” “我介意,”谢松亭不理他,“泡泡?” 泡泡喵喵叫:“我的毛短,你抱贝斯吧,它更暖和点。” 谢松亭走到它猫窝旁边,说:“它有伤,你忍忍。” “我不想!”泡泡喵喵地撒娇,“外面好冷!我也冷!” 阳台漏风,客厅自然也一样,洗手间和厨房当然不能睡人。这五十多平米的租屋,思来想去,竟然只有卧室一个地方最暖和,能睡人。 谢松亭:“……那我自己出去。” 卧室门锁还坏着,谢松亭走到门口拧了两下,不知道为什么,门竟然直接反锁了,扭不动。 他木然地立在门口,心想。 这鬼老天怎么今天特别有眼。 这门前几天还苟延残喘地吊着一口气,使劲压能用,只是锁不上了,没想到早不坏晚不坏,偏偏这个时候坏了个彻底,打都打不开,活腻歪了? 要不踹一脚? 租赁合同里一扇门坏了赔多少钱来着? 席必思原本想去拦他,看他动作就知道门锁出了问题,也不着急了,坐在床上笑说:“来吧,一起睡,我又不会做什么。你这么防备我,我要伤心了。” 看谢松亭还是背对着自己不动,他说。 “不然我抱你过来?” 第19章 口是心非 谢松亭严词拒绝了他的提议,躺下时认真考虑了自己被下蛊的可能性——席必思都变成猫了,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——最后悲哀地承认自己完全清醒,他完全拒绝不了席必思的任何请求。 尤其是坐在自己床上,尾巴尖翘着,还动动耳朵的样子。 完全就是……猫的样子。 旁边这人拉开背包拉链,他偏头看过去,发现席必思从背包里拿出来一个枕头,里面还有一套换洗的衣物,很薄。 谢松亭:“准备得挺齐全。” “不然呢,”席必思说,“你会把你的枕头分给我?” 谢松亭:“……不会。” 席必思把枕头放下,在床上侧躺下去,正对谢松亭。 “你非得对着我睡吗?你这样我睡不着。” “你本来也睡不着,”席必思笑了,“我多了条尾巴,平躺着睡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