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根部的牢房没有窗,分不清昼夜。 Orm数着石壁上渗下的水珠,第叁十七滴顺着冰纹滑落时,铁栏终于传来响动。 少年忍者的脚步声比前几天更轻,托盘里的饭团冷得发硬。 是Kai,假扮他哥哥身份进入牢房,借着送饭的时机传达消息。 “已经……发布悬赏令了…”他放下托盘正转身离开,被Orm突然叫住。 “她往哪个方向走了?”Orm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手腕上的忍具锁泛着蓝光,将她的冰雾死死锁在皮肤下。 少年的喉结滚了滚,动物面具遮住半张脸:“说是往东边的边境……暗部追了叁天,没追上。” 牢门重新锁上时,Orm蜷回角落。 她摸着锁骨处的伤疤,那里还留着锁链勒过的灼痛——像极了Ling最后推开她,掌心传来的温度。 石壁上的水珠还在渗,第四十五滴落下时,Orm终于睡着。 梦里是樱花祭的场景,Ling举着两串丸子冲她笑,风遁卷着花瓣落在她们交迭的手背上。 ———— 巷口的樱花被血腥味染成淡红,暗部队长的苦无擦着她的肋骨飞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 “叛忍别逃!”身后的怒吼裹着疾风。 二十五名暗部呈扇形包抄,叁名幸存的岩隐混在其中。 Ling的风遁刚避开左侧的锁链,右腿就被岩隐的土刺划破,血瞬间浸透裤管。 月光被树叶切碎,落在她淌血的脚踝上。 暗部的雷遁在树冠间炸开蓝白色的光,照亮她踉跄的身影。 而混入其中的岩隐,隐秘的时不时使用土遁,从脚底窜出尖刺,逼得她只能在树杈间跳跃。 后背的旧伤被风扯得撕裂般疼,是上次冻土带替Orm挡刀留下的,此刻又添了新伤,血顺着风遁的气流滴落在枯叶上,像串引路的灯。 这一夜没有停歇,暗部的追踪术精准得可怕。停歇一刻,他们如同蛛网一般缠上来。 体力消耗太大,Ling在一处陡坡中不慎脱力,忍具包撞在石头上,发出“咔嗒”一声轻响——是Orm送她的玉佩 Ling摸出玉佩,冰凉的触感贴着掌心,突然想起Orm当时的笑:“别总是逞强,疼了要说啊。” “我不能死。”她咬着牙站起来,玉佩攥得死紧,边缘硌进掌心。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她已经冲出了火之国腹地。 暗部的人数减到了十几个,岩隐的伪装者却还在其中,像附骨之疽般盯着她。 当她跃过一条湍急的河流时,暗部突然封死了对岸的着陆点,逼得她只能顺流漂下。 冰冷的河水浸透伤口,毒素顺着血管往上爬,视线开始发模糊。 “抓住她!”暗部的吼声从上游传来。 Ling猛地攥紧玉佩,风遁贴着水面炸开,借着水流的推力冲向对岸的密林。 上岸时,她咳出几口血水,却笑了——身后的追兵被河流挡住,身影越来越小。 又跑了两日,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,她才瘫倒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口。 伤口在发炎,毒素让四肢发沉,可掌心的玉佩像团火,烫得她不敢闭眼。 她撕下衣角包扎好最深的伤口,拖着腿钻进山洞,这里是火之国与草之国的边境,荒无人烟,暂时安全。 而此时的木叶,暗部队长正站在火影办公室,声音带着难掩的疲惫。 “追至边境河流,失去踪迹。弟兄们连续追了叁天两夜,折损了八个,剩下的也快撑不住了。” 火影捏着那份染血的追踪报告,上面还沾着干枯的草叶。 他沉默片刻,突然在悬赏令上落下朱批:“悬赏叛忍Ling,活擒者赏五千万两,携尸归来者叁千万。 备注:其身怀雾隐秘术,极度危险。 ——————— Erik是在第五天听到消息的,看守在换岗时小声闲聊。 “内部消息——那个风遁丫头亲口承认自己是雾隐,要抢搁纳帕家的血继” Erik猛地撞向铁栏,锁链勒得手腕淌血。突然跌坐在地,指甲深深抠进掌心。 Ling承认是雾隐卧底,就是要把所有脏水揽到自己身上。 这样木叶就会觉得,威胁来自外部,来自“想抢血继的雾隐”。 只有她“叛逃”,才能让Orm暂时脱离“通敌”的嫌疑。 根部地牢的石壁渗着水,Erik盯着铁栏外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,已经叁天没合眼了。 看守刚换岗,脚步声渐远时,他突然对着空荡的走廊开口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 “我认罪——” 根部地牢的铁门再次被推开,Erik被两名暗部押送至审讯室里。 审讯官在Erik对面的位置坐下,将卷轴拍在木桌上:“说吧。” Erik抬起头,眼底布满红血丝,他突然笑了,笑声里带着种诡异的平静:“我认罪。” “但不是通敌。” 审讯官的笔顿在半空:“什么?” Erik的指尖按住卷轴:“是被算计了。” 他缓缓开口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是Ling!是她谋划着一切!从十一岁那年被收养进族里就开始布局。 “她伪造秘卷,故意在冻土带暴露Orm的血继,就是为了引雾隐和木叶互相猜忌。” 审讯官的笔开始飞快滑动:“证据呢?” “她的房间有专门记录Orm动向的本子。”Erik报出的位置精确,仿佛亲眼见过。 他甚至“回忆”起细节,“她总对Orm的冰链格外感兴趣,现在想来,是为了复制血继轨迹。 “她特意放着伪造的秘卷在冰窖,就是为了让木叶认定‘搁纳帕家与雾隐通敌’,好借你们的手除掉我们,再让雾隐趁机夺走Orm。” 他盯着审讯官的眼睛,突然加重语气:“不信你们去搜。” —————— 火影办公室的暮色里,验尸报告和审讯报告分别被摊开在办公桌上。 火影的指尖划过‘伪造秘卷’‘记录密本’,对暗部队长说:“派人去查。” 暗部队长将关于两名伪装者的验尸报告递交给火影。 “大人,清剿之夜死亡的叁名忍者中,这一名死者身上带有雾隐的身份牌,但有两名均搜查出雾隐的护额,并且携带有雾隐的毒药……” “雾隐敢插手木叶内政?”他突然冷笑,将报告拍在桌上。 这时,一名暗部拿着一个本子回来。 本子里的字迹是Ling的,里面巨无细的记录Orm的一切——细致到一天笑了几次。 “果然有。” 他将报告推到一边,指尖在地图上圈出根部:“把Erik转到普通牢房,不用再上忍具锁。” 暗部队长抬头:“那Orm……” “让Gunno带她。”火影望着窗外的樱花,花瓣落在根部的方向, “她的力量留着有用——既然雾隐敢觊觎,就让他们看看,这把刀是握在木叶手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