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H - 历史小说 - 谁要做深情炮灰啊[快穿]在线阅读 - 第209章

第209章

    然后,喻凛猛然发现,用雪豹的身体玩雪,确实比人身好玩许多。

    他一头扎进雪里,身后的尾巴蜷了又卷,摇了又晃。

    “云宿”干咳了两声,声音别扭地说道:【……其实,还有更好玩的地方。】

    喻凛:【什么?】

    【后山北坡,那处的雪积得很深。】“云宿”的语气里夹杂着掩盖不下的雀跃,俨然是已经眼馋那片地方许久。

    半柱香后,喻凛在“云宿”说的那片坡上一跃而下,整只雪豹在倾斜的雪面上滚出一条歪曲的痕迹,紧接着“扑通”一声摔进了雪堆,把自己埋严实了。

    【从前在雪域的时候,大家都喜欢这么玩。】

    喻凛舒服地发出一声“嗷”的喟叹,把脑袋又拱了拱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与季别风的切磋耗费了太多体力,再加上这么一闹,他竟就着这样的姿势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直到被一只手抓着尾巴拎了出来。

    第114章

    绒毛间沾染的雪沫与碎叶被拂去, 喻凛打了个哈欠,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,扫开一阵痒意。

    他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, 悄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,斑驳的树影上下晃动 ,天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 月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折射下,整片雪坡都罩上了一层幽暗朦胧的纱。

    鼻尖萦绕的气味很是熟悉, 喻凛一闻就知道是谁,所以任凭他环抱着, 也没有反抗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怎的,他恍惚想起了上个世界里的那场初雪, 平白地与如今的情况翻出了几分相似来。

    横亘在腹下的衣料光滑细腻,光柱飘摇地掠过分明的腕骨。燕渡山的手常年握剑,虎口与指腹上都挂着一层薄茧,粗糙的触感落在喻凛柔软敏感的小腹上,莫名地有些痒和热。

    腹部一向是动物最脆弱的地方, 喻凛本能地绷紧肌肉, 微微蜷了蜷身子,坠下的尾巴卷了上来, 自以为悄无声息地贴上小腹, 想要隔开燕渡山的手。

    然而燕渡山的手非但没有离开,拇指反而还有意无意地在温热的肚皮上缓缓摩挲了一下。

    喻凛忍不住发出咕噜咕噜的响, 全身的毛都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“说是去寻剑,结果又是在外门同人闹事, 又是在这里偷闲。”

    燕渡山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,喻凛哼哼唧唧了几声, 在他臂弯里打了个滚,脑袋埋进了他的胸口,把自己的腹部从他的手上解放出来。

    整只雪豹没个骨头似的瘫作一团,连声音都黏糊:“是谁找师尊告状啦?”

    半眯着的蓝色眼睛在月下泛着湖水似的光,燕渡山低下头瞧他,手指控制不住地从他软绒绒的耳上拨过。

    他本来是去找闻楚青推演重华遗府的现世时间,谁想卦还未卜算完,殿外便传来了闻楚青的小徒弟咋咋呼呼的声音。

    闻楚青这人不拘小节,养出的徒弟也大多与她性格相近。

    那弟子一溜烟地冲了进来,都未来得及看人,开口便道他想去外门的演武场看热闹,说是燕渡山和宗主的徒弟打起来了。

    结果一抬头,就看到燕渡山冷得像霜似的脸,三魂当即就吓没了七魄。

    “无人告状。”燕渡山说道,“回去记得把下午的修行补上,明日再多罚一个时辰。”

    喻凛听得迷迷糊糊,应付似地点了点头,他的脑袋温柔地在燕渡山的怀里蹭蹭: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但他想了想,又说:“可是师尊,我突然感觉自己实在冤枉。”

    银白色的毛发在微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晕,燕渡山眸光一闪,不咸不淡地问:“你冤枉在哪?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只是想着去瞧瞧姓路的又在打什么坏主意,看了就打算回来的,谁想有人不让我走。”喻凛的声音很轻,撒娇似的,“师尊不问那人是谁吗?”

    燕渡山没有说话,只觉得不太是什么好人。

    “他说他仰慕剑尊许久,见我拜入剑尊门下,非要与我比试。”喻凛又打了个哈欠,殷红的舌蹭过鼻尖,舔去了一点残留的雪,“师尊,我都觉得自己可怜死啦,明明是你招惹的人,怎么还算到我头上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胡言乱语。”燕渡山的手在喻凛的脑袋上罩下,胡乱地揉了揉他毛绒绒的脑袋,喻凛的眼睛都被他揉搓得向后吊成了一条线,两侧尖牙没忍住呲了又呲。

    喻凛只能大着舌头说:“……所以还是别罚我了,对付师尊的仰慕者很不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风吹走了厚重的云层,夜空中的明月孤悬如钩,洒落雪中的银辉如碎银般点点闪烁。

    燕渡山抱着妖身的喻凛行走在静谧的夜色里,也没开口催他化为人形,雪豹的体温透过源源不断地传递至他胸口的皮肤,手掌触碰到的毛发都顺滑得过分。

    半晌,燕渡山说道:“……你若实在累极,便明日再补,但惩罚还是要……”

    回应他的却是喻凛绵长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燕渡山沉默片刻后,不由失笑。

    他一路踏月而行,抱着雪豹进了喻凛居住的侧殿,本想把他放回榻上就离开,不想喻凛的前爪依依不舍地抱着他的手腕,爪尖还勾穿了他的袖子,大有他一离开就要作乱的意思。

    圆滚滚的脑袋在他的腕内蹭过,软弹的耳朵抵上他的掌心,又在离开时迅速恢复原样,蓬松的尾巴灵活地在他的手臂转了又转,尾巴尖似有若无地翘了起来,燕渡山都险些怀疑他是在装睡。

    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在软塌上坐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