犯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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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沐阳的车驶离秦宅时,时间已过午后。 听雨站在窗帘后看着车子渐行渐远,窗外的世界被大片雪白覆盖,似一座望不见尽头的迷宫。 她转身望向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 昏睡状态下的秦微慢慢悠悠地起身朝门口走,指尖触碰到门把手,倏地停下。 “你饿吗?”他哑声问。 她轻轻点头,“有点儿。” 晨曦的清爽犹如回光返照,此时的男人又恢复到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,全身如火烧,血液似被什么抽干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。 “我学了一道拿手菜,要不要尝尝?” 听雨不禁失笑,“你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做菜?” “那你吃不吃?” “吃。” 秦微淡定地拉开门,下楼时,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。 以前他总是笑话贺洵是顶级恋爱脑,现在看来自己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。 大哥不笑二哥,全都不是什么好鸟。 * 二十分钟后,秦微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一盘奶油培根意面。 扑鼻而来的香气勾缠她饥肠辘辘的胃,急切地用叉子卷起面条送进嘴里,浅尝两口,不得不说,很专业的味道。 她诧异又惊喜,“你居然会做这个?” “这么简单的东西谁不会。”他径直坐在她身侧,混浊的眸底飘过一丝得瑟,“是不是不比你做得差?” 听雨轻哼一声,“只能说,凑合。” 见她还在嘴硬,秦微直接上手去抢,“那你别吃了,全给我。” 听雨立马用手臂护住,无语地瞪他,“你有病吧,哪有人抢客人的吃食?” 他面无表情地说:“第一,我现在是有病,第二,你只能算贼,不能算客人。” “虽然我的行为一定存在问题,但我不也付出相应的代价吗?” 往后的声音越来越小,听雨脸颊爆红,脑海里晃过一些淫靡香艳的片段,视线无意识扫过男人微红的唇瓣。 他就是用这张嘴温柔地舔弄自己,舔出淫荡又欢快的水声。 “可是,你后悔了。”秦微沉着嗓指控,还在对这句话耿耿于怀,“我带病满足你,你没有丝毫感恩,你还想抹去所有的记忆。” 这话乍一听好像她是那种吃干抹净后不认账的大渣女,可事实上昨晚差点被肏晕的人是自己,哪有病人像他这样亢奋一整夜,占了大便宜还在这里阴阳怪气。 她脑中晃过一万句反驳的话,出口却话锋一转,“你以前明明不长这样的,凶巴巴的老男人装什么病娇小可怜。” “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”秦微直勾勾地盯着她,“要不你告诉我?” “鬼知道。” 听雨避开男人幽暗的注视,埋头继续吃面。 “你给我留点。”他冷不丁冒出一句。 “你吃你自己的那份。” “我只做了一份。” 听雨愣了一下,“为什么?” 他漫不经心地说:“平时只有我一个人吃,习惯了。” 听雨抿了抿唇,这句话似曾相识,好像是出自她之口。 两年前,她突然跑去会所找他,硬要在后厨大展身手,做了一碗奶油培根意面。 那时候的她有意想和他拉近关系,只是没想到最后会拉得这么近,近到零距离。 听雨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对自己的好,在人生最迷茫最无助的时候,他给足了她需要的力量,全方位温暖她,照顾她。 想到这里,她把盘子轻轻推到他面前,“我吃饱了,给你。” 秦微瞥了一眼,也不嫌弃,拿着她用过的叉子,吃完她剩下的食物。 * 饭毕,秦微驱车送她回家。 一路上没人说话,车厢内安静得像个冰库。 听雨侧头望着窗外的雪发呆,五指用力拽紧安全带,强忍着不回头看他。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胡思乱想,不会有想要拥抱的冲动。 她清楚阻挡在他们之间的东西太多太多了,并非单纯地喜欢或是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。 自从妈妈离开后,她患上失眠症,很多个夜里都是睁眼到天亮,可是在他的怀里睡得很安稳,甚至做了很多奇怪的梦,每一个梦里都有他。 有时候她也不懂自己对秦微是喜欢更多还是依赖更多,或许是从小缺少父爱,她在他身上找到一直想要拥有的东西。 无条件地宠爱,付出,妥协。 是亲情或是爱情并不重要,她只知道她离不开,但又必须离开。 * 退烧药的药效几乎为零,在反反复复的发烧中,秦微的精神状态已经达到另一个境界。 他亲眼看见魂魄荡漾在半空,随时都有被死神勾走的风险。 下雪天路滑,车少,行人也少。 车子晃了近一小时才到达听雨家的楼下,她礼貌地说了声“谢谢”,解开安全带欲开门时,秦微悠悠地冒出一句:“陪我坐五分钟可以吗?” 听雨呼吸一顿,止不住地心跳加速,密闭空间内的独处对他们而言实在太危险了。 犹豫片刻后,她没有拒绝,慢慢回到原点。 秦微神思恍惚地目视前方,高烧烧得头晕脑昏,人在脱力状态下容易放弃那身坚硬的盔甲,掩藏在内心深处的话也开始往外倒。 “不知道下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,反正你不会主动来找我,我也不敢去找你。” “我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我遭你恨,被你嫌弃,被你捅得稀巴烂,然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疗伤,好不容易快愈合,我又想去找你,然后再被你的叁言两语刺痛,又回到自行舔伤口的模式。” 说到这里,他自嘲地笑了笑,下意识去摸烟盒,摸到了也没打开,晃着四方盒努力调整混乱的气息。 他微微偏头,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,“你说,这算不算犯贱?” 听雨没吱声,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睫毛疯狂颤动。 男人越想越好笑,最后克制不住地笑出声。 原来像他这样高傲又自负的人也会有滚下神坛的一天,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中,毫无反抗之力。 “我知道,表姐在你眼里是破坏你家庭的罪魁祸首,我也知道她做错了很多事,可是听雨,她是我表姐,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,她曾经是我的榜样,也是我最想成为的人,我替她挡香炉是出于血缘的本能,也是因为小时候她也曾挡在我面前给我撑腰。” 秦微深深闭上眼,轻叹一声:“如果她这样对你,我也会挡在你面前,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。” 这些道理听雨都懂,可她还是会难受,因为那一刻孤立无援的自己真的很像被全世界抛弃,甚至连她最信任的人也在关键时候站在她的对立面。 “她的新婚晚宴,原本我也不想去,可是她跑来公司找我,她哭着跪在我面前,她说没有一个娘家人愿意祝福她的婚姻,如果连我也是这样,她真的会活不下去。” 他呼吸顿了顿,哑声问听雨:“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做?” 听雨不语,只是微笑,“你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。” “是啊,我选择了你会讨厌的那条路,这样你又有新理由可以远离我了。”他唇边滑过一丝苦笑,“恭喜你。” 她听懂他话里的阴阳怪气,可她没有生气,平静地说:“五分钟到了。” 秦微瞳孔微缩,眼底最后一束光亮熄灭,“嗯。” 听雨推开车门,顺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。 她说:“圣诞节快乐。” 她又说:“记得吃药。” * 车门关上,藏在后视镜里的人越缩越小,直至完全消失。 秦微收回视线,心静得仿佛停滞。 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。 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只有一句话,她不喜欢他。 —— 莫急,等到后面甜的时候,我要吨吨撒糖。 有人想看千禾和小马达吗?嘿嘿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