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诡异的陈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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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四章?诡异的陈府 死刑是不会有百姓在场的,衙役们准备好工具,在高高的木头上套上绳索,然后打上结。 犯人会套上头套,在黑暗上套上绳结,然后脚下的板凳被压抑踢开,身子掉在半空中。 然后在绝望的窒息中活活吊死。 但这里还有一种绞具,不是绳子,而是铁制的锁链,被磨的锋利,脚下的板凳一旦被踢掉,头颅就会瞬间被绳子割开,将头与身子分开。 孙悦不忍心的看着衙役将简童带出去,她把着栏杆,喊道,“喂,姐,你下地府里还做生意不,等我死了去投奔你行不?” 衙役脚步一出溜,差点摔倒。 简童回头瞪她一眼,看见她眼底的泪花,一时间让她滚开的话堵在喉咙里。 “才不会给你这个机会。” 她哼笑一声,抬起手臂摆手,背着光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。 走到了黑暗的角落中。 衙役扔给她一颗药,简童往嘴里一塞干咽下去。 渐渐有了困意。 她坐在角落里等着王家的人来, 一会,那个衙役又来了,端着一碗药灌进她喉咙。 “我刚才吃过一颗药了。” 衙役:“再和一碗,更保险一点。” 她谨慎的闻了闻,晕乎乎的喝完了。 …… “午时已到,行刑!” 知县扔下执行的板子,锁链犯着刺眼的光亮。 套着麻袋的头颅落下。 陆泽阳从床上惊起,捂住心悸不动的胸膛,满眼泪光。 …… 马车不停的颠簸,昏沉的大脑逐渐在鸟鸣中恢复清醒。 睫毛轻颤,意识逐渐回笼。 “简娘子你醒了吗?” 简童慢慢睁开眼睛,那老大夫准备的昏迷药怎么那么垃圾,头疼死了。 “太好了,简娘子你终于醒了!快!” “快去和公子说,简娘子醒了!” 简童撑着柔软的床垫坐起来,迷迷糊糊的问,“还有多久到?” “简娘子快了,马上就到了,你快躺着休息会。“ 初春紧张的跪在一侧,想到公子的吩咐,半点不敢马虎。 “好吧,那我再睡一会,到了叫我起来。“简童捂着抽疼的额头,晕乎乎的躺下。 这马车真豪华,王家真舍得。 可是,等她在黄昏醒来时,面前的男人彻底让她懵了。 “陈默笙你怎么在这!“ “你醒了。“ 他虚弱的笑道,才短短一日不见,他却像经历了沧海桑田,整个人老了一轮似的,眼角似乎都有了细纹。 “你可还有那里不舒服,门外我备了大夫。“陈默笙捏着自己的袖子,缓缓开口。 他的嗓音沙哑,唇瓣上裂开的血色的口子,微微凌乱的头发披在肩上。 如果这时有一阵风,简童真的觉得一点小风都能将他吹倒。 “咳咳咳咳——咳咳咳!咳!“ 听到声音的初春从屋外进来,拿走他手上用过的脏帕子,递上新的。 咳出的血液在青色的帕子上晕开,格外刺眼。 陈默笙忍不住喉咙的痒意,咳嗽声像是要呕出心肺来,他抬眸瞥见简童愣住的神色,无措的想要停住。 可是…… “咳咳咳!咳咳!” “你怎么回事,我前天还看你好好的。“ 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着了些凉,过些日子就好。” 他不愿意谈及,简童抿直了唇不再过问。 “你不必惊讶,你那日是为救我才惹恼了王越时,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陈默笙看她沉默,一时以为她在疑惑自己为何没死。 初春低下头,公子说的如此轻巧简单,可简娘子知道公子是经历了什么才将她从王家手里救出来的吗? “我买通了衙役,让她喂你喝下昏死药,再将你偷偷渡出来。” “你日后有什么打算,可还是要回去与陆家的人团聚?” 他捂着嘴唇,忍住身上的疼痛。 她要回去找他们吗,应该会的吧,她死前还在为陆家男子争取自由的身份。 “你……把我救出来的?” 简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 所以……现在是个什么情况? “当然是我家公子救的你,不然你以为你家赚的那些钱能和王家的权势比?”初春看不过去简童没有一点感激的样子。 愈发心疼公子受的伤。 “初春!” “你不必在意,我只是还了你当日的救命之恩。” “我给你安排了新的身份,只是漳河你可能呆不了了,要换个地方,你何时想走来和我说便是。” “天色已晚,我不便打扰,你好生休息,衙役喂你的药有三分毒性,你这两日可能身上无力,多感疲惫,且忍上两天就好。“ 她抬起手臂,果然是又酸又累,使不出力气。 陈默笙停下脚步,“你可要和他们写封信?“ 他轻声的问,简童沉默了片刻后,说“你给我拿些纸笔来,我要写信。“ 陈默笙心脏掉入冰窟,冷的再没有半点知觉。 他微不可查的点头,声音脆弱“好。“ “不是写给我家的,你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。”简童立即反应过来,陈默笙可是知道她家还有男人的,万一说漏嘴了怎么办。 她心里升起点点担心。 却没看见陈默笙脸上霎那间绽放的明媚清亮。 “好。” …… “这里是陈府吗?” 简童慢悠悠的走在悠长看不到尽头的长廊上,眼前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辉煌热闹。 反而灰白的石墙,凋零的花草,就连树枝都是干枯没有生机的。 连个会叫的鸟都没有。 处处都透露着灰色的暗淡。 初春小心的跟在身后,听到她的话,耷拉着唇角,“当然不是,这里还不及陈府的十分之一大。” “你不会嫌这里小吧?” 初春叉着腰怒视简童。 “没有,只不过觉得这里太凄凉了,仿佛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了。“ 简童这一路上透气,也没看见其他人。 诡异的让她觉得奇怪。 “的确就我们两个人,这家院子是公子最后的资产了,公子已经没银子雇其他的小厮了,这里里外外的都是我一个人打扫的。“ “昨个雇的那马车的银子还是从我的月钱里扣的,只有我最衷心的跟着公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