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百二十五井底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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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凌气急败坏地一脚踹开小屋门,一边重重掐揉额角一边咯吱咯吱磨牙。 …每次都骗他像蠢驴一样傻呆呆在屋里等,每次一等就等到天快亮才姗姗来迟回家。谁给你的胆子三番两次这样戏耍我?! 这些天里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够在我掌下死千百回了!远的先不说,但就今晚上这一条,这都第几回了?这都相信你第几回了? …他最恨等人了!!! 越想更是各样新仇旧恨澎湃翻涌,让他恨得心头都烧起来。直到一掌收不住猛拍去墙上。 泥墙扑簌簌跟着晃了晃,落着灰缓缓塌出一方洞来。 乳白色月华自洞外斜斜淌入,斑驳地映在地上。云凌撑墙气呼呼地站了站。 待心绪渐渐稳定下来,心想。刚才自己摔门走了,她现在肯定是又害怕又后悔。 说不定又哭哭啼啼地边抹眼泪边想该怎么和自己道歉呢。 想到她慌乱无措地拥着被子,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助掉泪的场景,他心里舒服了些。越想就越消气了。 不过心里虽不气,面上还是冷笑。心道,这次我不可能再轻易原谅你了。必须让你好好求我! 如此,他干脆撩起衣袍坐下来,悠闲自在地等她来哄自己回屋。云凌给自己沏了杯茶,边转着杯沿慢慢啜饮,边想她此时在屋里还擦着眼泪犹豫怎么来和自己道歉。 想着,嘴角就翘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。他已经想好一会要怎么甩脸子刁难她了。 喝完一杯冷茶,又无聊地在屋里转了会。 他翻了会书,支着下巴边看书边听外面动静。手指随意捏着烛火玩,他强撑着不许自己犯困。 直到院外鸡叫了三声。 云凌趴在书上,一个激灵清醒过来。他怔忪了阵,才反应过来天亮了,他又白白枯坐一夜。 云凌实在有些不可置信,直到他亲自回屋去查看——屋子里,梁曼竟真就那样躺在床上,安安稳稳睡得万分香甜。 茫然过后,呆在门口的男人霎时暴怒。什么谁动怒谁就输了,什么留着当乐子玩玩…丝毫迟疑没有,云凌迅速改变主意,当即动身前去杀达库。 将小孩点住穴丢去一口荒废的水缸。他扣上木板,冷笑。 就让你体验一下最恐怖的死法。呵,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饿死吧! . 杀了人后再次返家。他打算就此离开让她痛苦后悔一辈子。但在此之前,他要先将好几天没吃的鸡蛋糕通通吃掉。 云凌熟门熟路来到伙房,掀开锅盖。 然而,锅盖下空空如也,连块蛋糕渣都没有。 他在那看了又看,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这一瞬间,他的脑海一片空白。 云凌浑身冰冷,如坠冰窖般冻得彻底。 之前梁曼每天都将蛋糕存在这。他知道这些天她依旧在做,只是他赌气不吃。同时他也知道,目前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,那就是她全送给他吃了。 云凌茫然地想,她竟然把他最喜欢的蛋糕,全给别人吃了…原来她已经和他那样好了。 他平静地打开柜子再次翻找。云凌找出来半筐鸡食,里面掺了许多蛋糕的残次品。 他一边吃,一边安静地思考。该怎么折磨你好呢… . 屋内人依旧睡得很沉。掌心握住许久没用过的匕首,男人不疾不徐地走近。 他知道她死不了。但没关系,她活几次他就杀几次,一直杀到她痛恨自己为何会死不了为止。 锐器悄无声息地抵在袒露出的一截细瘦脖颈上。刀尖泛着一抹凉凉雪光,映出她安睡的脸庞和他冷淡的眼。 …杀她真是最简单不过的一件事。 如此想着,他微一抖手腕。 可匕首刺在素白皮肤上纹丝未动。 云凌轻轻挑一下眉毛,他再度抖腕。 刀已在锁骨上压出一点小窝,然而刀尖还是一滴血珠也没出。 他有些不解,手腕使力,一刺再刺。最终,刀具啪啦被内力震成无数片。 男人掌着断刀,面上十分错愕,碎片里的无数自己也错愕地不解。眼见她将要醒来,他飞跳去屋檐上躲起。 底下,她在院中喊着掌门四处寻找。他则坐在屋顶上,不知所措地来回翻看掌心这把刀。 等到中午,她找累了,坐在院中一把摇椅上沉沉睡去。 云凌费力思索了许久。但他本身不常用武器,实在想不通这把吹毛立断的好刀为什么杀不了人。 最终,他决定再试一次。 . 梁曼安稳地歪在椅上,脸颊还落上一瓣落花。他轻若一羽地落在她身旁。 他一落地,手掌便毫不犹豫地掐住那截脖颈。不过微一用力,手下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怪响。她的头奇怪的倒去一边。 因为大仇得报,他终于松了口气。当即将她拎起来,丢去井里。 对方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。她乖巧地顺着井壁滑去,像一片花瓣一样,轻飘飘从空中落下。 ——沙沙,她掉进水里了。 云凌探头看看,她躺在井底安安静静。他看着她冷笑,心想,这就是你戏耍我的代价… 直到一阵恼人的风吹来,将许多叶子落花拂来自己面上。云凌不自禁打了个喷嚏。待再睁眼,一切却全不对了。 面前她依旧安稳地睡,落花也依旧簌簌地飞。没有井底,没有水,没有尸体。云凌困惑地发现,她一直都歪在椅子上安睡,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分毫。 唯一变化的是,他的掌心莫名出现了一瓣花。好像就是之前落在她脸颊上的那片。 云凌茫然了许久。 他终于恍悟,原来刚才的一切全是他的幻想。 …原来他只是捏着花瓣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睡颜好久。 . 恍惚之时,她恰好醒来。 梁曼一见他就十分惊喜。一连串地问他去哪逛了,怎么也不说一声。 他还在茫然。她拉他过去,将伙房角落一口泡在凉水里的瓮拿出来。 她一边从里往外夹蛋糕,一边絮絮叨叨地说。掌门这几日怎么不来吃?那日达库在伙房休息,她不太舍得给他。但又不好让孩子那样干看着。所以就偷偷全存在瓮里了。 用井水泡着,还能保存更久。 夹着夹着她忽然叫了一声。梁曼懊恼地拍桌,糟了,还是有两个长绿毛了。 云凌只是怔怔地听,心里更加迷惘。 . 等到晚上,她睡下了。云凌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。 他突然将她叫醒了,说:“我想吃鸡蛋糕。” 梁曼困得睁不开眼。但还是兴致勃勃地应了,她翻身下床去做。 花了好长时间,她蒸好一个。云凌说还想要。 他一连让她蒸了三个。等全做好的时候,天又快亮了。 云凌看见她手都摇酸了,人已经困得不行。他看见她偷偷躲在手心里小口小口地打哈欠不给他看见。然后又高高兴兴地转头问他,还要吗?云凌这才说,不用了。 他静静地吃。她坐在门槛上,手托腮帮子嘿嘿笑着歪头看他吃。但等他再一次转头,她就已经倚着门框睡着了。 他看见她睡得很熟很香。 就在此时,他的心口迸发出一种人生从未有过的明澈喜悦。 心跳急促地快要死了,可偏偏又无比雀跃。就像一口气吃掉了十块蛋糕一样甜又满足。 他浑身莫名地悸动起来。 . 云凌走过去,情不自禁探指在她温热的脖颈上摸索。 她的命门全部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眼下。他轻而易举就捏住那根鼓动最热切的地方。 这里是她的死穴,只要稍一使力,她便当即毙命。 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这处轻轻按捏。接着,又顺着脖颈慢慢滑下。 最后,他从后完整地拥住她,让她整个人都陷入自己怀里。 他将脸埋在她侧颈上轻轻含吮。叼起一点皮肤,含在牙齿中间来回地磨。 云凌想,还好你没把我的蛋糕送人。不然我就把你吃了。 哼。 这次就先原谅你。 一松嘴,她的侧颈上留下道浅浅的印记。他舔了舔这处泛红的皮肤,又用下巴蹭蹭颈窝。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,终于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