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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字出口一瞬,那人原本有节奏的步伐登时凌乱,但是他没有停下来。    脚尖点地,纵身飞起,想要从墙头跃过去。    就在他飞起那一瞬,沈励从对面迎了上来。    前有沈励后有王瑾,他的路被堵了。    “朋友,相信我们不是敌对方,不如聊聊。”沈励逼近上前,声音低沉,说的尽量平缓。    然而那人直接抬脚提拳朝沈励招呼过去。    也不是杀招,但都是夺命逃亡的路子。    拳风凌厉,让人难以招架。    近身交手,沈励目光扫过他的面容,脑中飞快的搜索这张脸然而却发现,这脸他完全陌生。    沈励与他拳脚交错彼此出手,压着声音不急不缓的说话。    “今儿你救了我夫人,应该不是冲着我的面子吧,我沈励有自知之明,请不来您。    您是冲着荣阳侯的面子?”    沈励突然提起荣阳侯,那人显然受到这个称呼的影响,一掌劈来失了准头。    沈励偏头躲开,一鼓作气道:“是荣阳侯府的旧人?既是今儿都冒头了,我想你肯定有你的打算,你连我夫人都救,正主来了,怎么反倒要走。”    几下交手,沈励看得出,这人功夫在他之上,之所以还能这么贴身近距离纠缠打斗,完全因为对方不想伤到他。    对方若是不避讳,现在他已经落了下风。    不过,沈励不在意这些,他的目的也很简单,尽量拖延住时间,让周怀山去辨认。    “你的三箭齐发用的出神入化,让我来猜猜,你是师从何人,徐峰,还是马明年?”    这两个名字说出说出,那人原本打斗的动作霍的停下,月色下,他眼底涌动着深不见底的冥黑,直直看着沈励。    沈励也收手挑眉,浑然不在意他的情绪,转了转自己的手腕,悠然道:“不会是徐峰,那就是马明年了。当年徐宁远师承马明年,成就了如今的西北军主帅,你既然也是受教马明年,可见身份也不低……    啧,也未必,马明年自己都没有什么好下场。”    这话像是利剑,直接刺中那人的要害,他被激的全身一抖,眼底闪着腾腾杀气,直接朝沈励扑来。    王瑾一直不敢打扰沈励的攻心计,只在旁边候着,眼看这人现在杀气涌现,不敢耽误,忙上前。    然而就在那人扑近沈励那一刻,周怀山忽的开口,“顺子。”    周怀山声音不大,语气也没有什么特别,仿佛就是他刚刚遛弯回来随口喊人给他倒杯茶似的。    被喊的人却是硬生生停下了脚步,挥出去的拳头堪堪停住,正好停在沈励鬓角边。    他背对着周怀山,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,不住的颤抖。    周怀山慢慢上前,“顺子?”    (你们还记得这个人不,之前提过一次)    第四百二十章 带回    周怀山又是一声叫。    声音不及落下,那人便像是被人抽了精魂扒了骨一样,浑身一软,扑通跌跪下去。    所有防备全部崩溃。    “爷!”    他双手捂住脸颊,泪水从指缝中益处,突然开口,声音颤抖又凄凉。    周怀山走上前,在这人肩头轻轻拍了拍。    这轻微的动作令那人原本的哽咽变成了呜咽又变成了嚎啕,他转身扑向周怀山,双手紧紧抱住周怀山的腿。    “爷,真的是你吗?”    哭了好一会儿,那人仰起头,在月色下看周怀山。    周怀山揉了揉他头发,“二顺,是我。”    这世上若还有人叫顺子二顺的,那就只有周怀山了。    倒不是顺子排行老二,只单纯的因为顺子二。    温热的手掌在顺子头上揉了揉,周怀山吸了口气,胸腔颤抖,慢慢叹出,“起来说话,别光哭,耽误事儿的,我好多事儿要问你呢!”    顺子顺从的爬起来,一抹脸上的泪,自觉地站到周怀山斜后方去,目光落在沈励身上,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然后犹若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似的,向周怀山告状。    “爷,他刚刚说马明年坏话。”    沈励……?    我那不是为了刺激你?    而且,这还告状?    就在沈励头顶冒起问号那一瞬,周怀山慢悠悠点点头,“嗯,我一会儿给收拾他。”    顺子便像是捋顺毛的狗子似的,嗯了一声,然后朝沈励挑眉,目光赫赫:收拾你!    沈励……    二顺!    瞪完沈励,顺子又看向王瑾。    当年出事的时候,瑾哥儿才几个月大,襁褓里的孩子他几乎天天都去看上一眼。    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,小奶娃子长这么大了。    三人翻墙过来,四人翻墙回去。    周青一直在周怀山屋里忐忑不安的等着,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,忙迎出去。    一眼就看到走在周怀山身后的黑衣人,脚步顿住。    顺子也看到了周青,倒是自来熟,直接开口喊人,“小姐好。”    周青……?    狐疑的目光落向周怀山,周怀山扯嘴一笑,声音平和随意的介绍道:“顺子。”    顺子。    她爹的贴身小厮。    当年她爹应了成国公的要求,去抓蛐蛐,就是顺子跟着去的。    后来他爹中毒死了,二十年后,也就是现在,顺子跟着她爹回来了?!    这特么是什么离奇故事!    周瑶写话本子敢这么编吗?不怕圆不回来了被读者骂死吗?家里刀片不够用了吗?打算开个五金超市吗?    !!!    尽管心里叫成鸡,面上周青还是一幅非常见过大场面的淡定,把人迎进屋,笑呵呵的道:“顺子你也别光站着,找个地儿坐,今儿怕得说一宿的话,我就不给你斟茶了,免得你拘束,自己倒茶喝。”    一夜折腾,终于舒服的坐下了,周怀山眯着眼呷了一口茶,然后朝坐定的顺子道:“说吧。”    顺子闷头喝了一口,“我没有背叛爷,也没有背叛咱们侯府。”    周怀山嗯哼了一声,“说重点。